吴道让秦冉冉帮忙,把所有提及过‘言灵师祖’的案卷都调了出来,居然有三起,算上这次实打实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已经是第四起了。
巧合的是,只要和那个位大师贴边,案件都无法侦破,一个个看似简单的案情,实则都迷雾重重。
凌海派去寻找方洪洋妻子杨芳芳的警员反馈了消息,说在距离市中心二十公里的一家医院找到了她,可她并不方便回来配合调查。
吴道和江流一行很快赶到了那家医院。
凌海正在给杨芳芳做笔录。
她显得很虚弱,脸上有着明显的被殴打的痕迹,而这些痕迹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就是已经死亡的方洪洋。
杨芳芳是一个家暴的受害者,身上的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她一次次的求饶,他一次次的认错,可是,只要稍微缓和一些,方洪洋又会变成老样子。
这次的*来自于他年纪副主任的落选,方洪洋憋了一肚子的火,在得知杨芳芳打算去慕名已久的‘言灵师祖’那里,他也好奇的跟着去了。
方洪洋是个自负又自私的人,虽然为人师表,但比较虚伪,当着外人的面还能给杨芳芳留些面子,私底下只要两个人独处又碰上心情不好,就会拿杨芳芳出气。
那天杨芳芳和他脚前脚后的来到大师的房间,杨芳芳问了一下自己的婚姻,言语里表露出了失望,后来聊到了生死,大师说方洪洋有灾祸,需要克制自己的脾气。
可方洪洋觉得那都是一派胡言,只有婆婆妈妈的女人才会信这些东西,起身就离开了。
杨芳芳心事重重的,大师的那几句话在她这里成为了沉重的思想包袱,一直挥散不去,她想起了两人最初在一起时候的日子,也是有过快乐的日子的,所以她提议一起去看看日出重温下恋爱时光,结果就是被吴道和秦冉冉撞见的那一幕,两个人发生了口角。
“我到现在才明白,过去就是过去,谁都回不去了。”杨芳芳说完,疲乏的睡过去了。
凌海和江流、吴道一起去了街边的咖啡厅。
“你们来之前我们已经聊了有一会儿了,她是从那个什么大师那儿回来的当晚住进医院的,方洪洋喝了点儿酒,动手打了她,她很害怕,因为太晚了又不想告诉家里人,就自己跑到了医院,后来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凌海搅动着咖啡。
江流喝不惯这些东西,要了一瓶苏打水,“她一直躲在医院?”
凌海嗯了一声说,杨芳芳估摸着是被打怕了,又怕别人笑话她,她一般都是自己就医的,也担心家暴的事情曝光了,对方洪洋的工作有不好的影响,所以一直忍着,她现在还怀孕了,不过有流产的征兆,孩子能不能保住难说。
江流很少带有个人感情发表言论,难得的说了一句,这个方洪洋也是罪有应得。
“杨芳芳知道方洪洋死了吗?”吴道插话道。
凌海挑挑眉,“谁敢告诉她啊,这流产可不是小事儿,原本死想先瞒着,当作一个普通的刑事案件来询问,但她早就有预感,也有心理准备,问起来,我们也只能老实回答了。”
喝完咖啡后,江流和凌海先行回到了队里,吴道则有折返回了医院,他有些问题想问清楚。
病房门前,一个男人拿着一束鲜花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吴道走上前搭话,“你是来看杨芳芳的?”
男人一看见吴道先是显示出戒备,向旁边走了两步,“不是,我找人。”
话毕,男人便离开了,吴道在走廊拐角处的垃圾桶上看见了那束被丢掉的鲜花。
他拿起花端详了一会儿,那是一束红玫瑰,代表着爱意,花上的卡片忘记拿掉了,上面写着【所有的痛苦都是过去,我希望与你携手未来——韩风。】
吴道敲开了病房的门,杨芳芳靠坐着,看向他的时候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她的嘴角有淤青,所以不敢有太多表情。
“我们俩见过吧,吴警官。”她率先开口。
吴道点点头,“那天我陪一个同事去,因为山体滑坡,大家都被迫留在了小旅店里。”
杨芳芳有些难为情,那天方洪洋没好气的一直数落她,让在场的人都看了笑话。
“这花是一位男士送你的,刚刚我在走廊碰到了他。”吴道把玫瑰花递给了杨芳芳。
她打开花束上的卡片,笑容瞬间僵硬,“他人呢?”
吴道拉了把椅子坐下,“先离开了,估计是看见了我,觉得有些不方便。”
“你都看出来了?”杨芳芳叹了口气。
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难猜,红玫瑰代表了爱情,是男人对女人表达感情最直接炽烈的方式。
杨芳芳是一个饱受家暴侵害的女人,肉体被禁锢,换来的是心灵上对自有的极度渴求,不是不能理解。
吴道没有点破,倒了杯热水递给了杨芳芳,“如果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允许的话,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杨芳芳变得警惕起来,“我和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