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过后,苏伽罗简单洗漱了一下,正打算出去,阿玄来了。
“我正好要去找你。”苏伽罗含笑将阿玄让进自己房间。
阿玄深深看了苏伽罗一眼,“是要我回去么?”
苏伽罗有些尴尬,点点头。她感觉自己很是自私,说实话,阿玄跟这些根本没有关系,完全不需要卷进来。而自己却一次一次叫他帮自己。
“阿玄,我欠你这份情。”她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内疚,“等这件事结束后,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我一定全力以赴……”
还等她说完,阿玄就笑了,“苏苏,这是你说的,那现在先陪我出去看星星。”
苏伽罗没有拒绝,跟在阿玄后面出了院落,到了村外不远处的小土丘上。夜色浓了,凉意清幽。
天上的星辰格外明亮,璀璨无比。
阿玄坐下,望着天上的星辰。片刻后,轻轻道:“还记不记得我之前给你讲的那个故事?”
苏伽罗挨着他坐下,想了想,“那次是刚开了个头吧?”
“明日我离开了,今夜继续讲给你听吧,”阿玄眼神有些迷茫,有些感慨,继续道,“那个男子非我族类,混进了我们当中。凭借他的狡猾,让那个傻子爱上了他。后来他骗了傻子的感情又决然离开。那傻子去找他,却被他一剑穿心……”
他停顿了,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
苏伽罗听到这里,心不由一紧,原来是个悲剧,之前还以为是个喜剧。
仿佛在平静情绪,阿玄沉默了片刻,又缓缓道:“你可知道那傻子为了一个丝毫不值的男人,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苏伽罗摇头,表示自己才疏学浅,理解不了阿玄说的那些。
阿玄凉凉笑笑,“一朝痴情,换来十世轮回——傻子那么尊贵的身份,却被迫去轮回,做兔子,做乌龟,做马,做傻子,一世一世补她的魂魄……”
“这是真事?”苏伽罗虽然知道这个世上有鬼魂、僵尸之类,可阿玄说的这个傻子故事却再次刷新了她的认知,“你怎么知道她轮回的?你都看见了?”
“切,就那傻子,走哪我都知道,她做乌龟的时候,我还骑着她去无妄海周游了一圈……”
“你这不算落井下石?朋友遭难,你还骑着她到处转悠?心太狠了。”苏伽罗不由撇嘴,很不满阿玄那不负责任的态度。
阿玄不以为然,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你懂什么?我不过是帮她而已。我骑着她,很自然啊,她比房子还大,难不成你还指望我抱着她?——算了,说这个你现在也不懂。”
是,自己不仅现在不懂,将来也不会懂,他说的完全另外一个世界,根本不是自己可以了解的。
又是一阵沉默,阿玄苦笑着继续望天,“我知道这世上有些事情都是冥冥中注定的,非外力可以改变……”
看着他莫名其妙的感伤,苏伽罗只好安慰道:“既然不是外力可以改变,你何必感伤呢?世上的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阿玄转头看着苏伽罗,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你说的对,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