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晚书接过锦盒,拿出那个花费了自己不少时间刻成的如意,冷不丁的问道:“是嫌弃这东西不是价值连城么?”
小诗凉凉一笑,“我家小姐只叫奴婢传刚才的话,别的奴婢便不说了,只希望梁世子好自为之,既然与我家小姐断交,就各自相安为好。”
说完,小诗昂首挺胸而去。
梁晚书将自己刻的如意放进锦盒,又将锦盒放进了书柜,然后坐在窗前摸着手上刻檀木如意不小心划破的两道伤口,默默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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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玉娇及笄之后,照常去雅韵馆上学,与苏伽罗等人继续学习厨艺等课程。
这日,苏伽罗刚下了马车,便遇上了侯玉娇,两人亲亲热热挽着手进了大门,老远便看见梁晚书在西穿堂的门前站立,他看着侯玉娇的身影在雅韵馆大门口消失后,才默默回了弘文馆。
放学时,他不再早早出来了,而是一直要等到侯玉娇与苏伽罗出去,才会走出来与谢丽华与梁婉君一起出去。
时间不过才几个月,他发觉与侯玉娇之间的默契已经消失了,她不再对他笑,更不会热烈地喊着“子文!”,也不会在上学时在门口等着他,放学时与他一起跨出弘文馆大门,取而代之的,是谢丽华。
她与他之间的情义是真的结束了,不管他愿不愿意,高不高兴,她是要坚决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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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份一进,大魏都城长安便迎来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大雪纷飞,天地一片粉妆玉砌。
牡丹宫内温暖如春,一片热闹。太后窦媚与一些大臣把酒言欢,一起赏雪。
“瑞雪兆丰年,今日这大雪真是吉兆。”镇国公沈安国含笑朝窦媚道,“这是太后临朝带来的祥瑞……”
窦媚显然很受用这话,不过还是谦虚了一句,“是祖宗庇佑,也和在座的各位为大魏鞠躬尽瘁分不开。”
东宁侯苏惜文也在场,不过他保持安静,不多说什么。他扫了一眼,这些人都是与窦媚有了暧昧关系的,说白了,就是情夫聚会而已。这些人都是心知肚明。
酒酣之际,窦媚眉眼朝沈安国飘过去,“沈爱卿,沈世子是不是到了婚娶年纪了?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沈安国一听窦媚竟然问到了沈云卿的婚事,心里一顿。他知道太后对那个逆子有些心思,不然也不会将他从北军调到南军,而且时不时就要伴驾,宠爱程度不低。不过,那个逆子到现在也没有做了太后的裙下之臣,也不知道哪日会触怒太后,惹来麻烦。
“回太后,臣也正在寻访合适的。”沈安国的确也在给沈云卿寻找合适的女子,当然,他不可能给对方找条件匹配的,最好找一个名声不佳,背景一般,长相好的女子,让那逆子沉在美色之中不能自拔最好。
窦媚笑了笑,“可有合适的?”
沈安国摇摇头,“还没有。”
“我们大魏这么多贵女,怎么会没有合适的呢?”窦媚环视一圈,扬声道,“众位爱卿,谁家有合适的女子与镇国公的嫡长子做婚姻?你们也应该知道,这沈世子年少才俊,是我们大魏的一块招牌。若是有合适的,哀家给他们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