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锦虽然嫁人,但耳朵也比较灵,“他的能力与机会都得到了,不久前那北军统帅正好被人揪住了把柄,进了大牢。沈世子要坐上这个位子,除了皇上的信任与看重,他的能力也不俗,不然,那帮武将怎么镇得住?” 让苏伽罗感兴趣的是进了大牢那个统帅,“怎么回事?那个人怎么会进了大牢?” “我听说,之前窦太后国丧期间,他的宠妾生了孩子,如今被揪了出来。”萧玉锦压低声音,忍住笑地解释了一句。 苏伽罗闻言,呵呵笑了起来。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传来一声又一声的钟声! 苏伽罗睁大了眼眸,“丧钟,皇上殡天了?!” 钟声久久不衰,从敲打的数上,确定是皇上无疑,元丰死了?!怎么回事?好像没有听说他病重的消息,怎么忽然翘了辫子? 萧玉锦也很诧异,一脸茫然。 皇上驾崩是大事,苏伽罗也顾不得跟萧玉锦聊天了,忙告辞出来想要找人打听一下怎么回事。 无奈一般百姓知道的和自己差不多,说不出什么来。一直到了傍晚,苏惜文回来,她才得知了情况。 昨夜元丰死在了皇宫外的一处別苑。临死前,他留下诏书,指明继承人。 今日正午时分,新帝在元丰灵柩停放的宫殿前登基。 “父亲,谁做了皇帝?”苏伽罗虽是来了京城不到一年,但对皇族一些基础事情还是知道的。他知道元丰没有儿子,只有几个公主。 苏惜文看向她,问道,“你可知道鲁阳王世子?” “啊?元善长?!”苏伽罗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不会吧,那个傻叉竟然做了皇帝?幸好自己当时女扮男装,不然岂不是倒大霉了? 苏惜文点点头,表示苏伽罗说对了,然后神色又严肃起来,“五娘,这几日你外出要小心,早点归家,京城只怕有动荡。” 动荡?难不成有人反对新皇登基? “之前皇上在世,宦官集团与大臣集团就不对路。如今皇上死了,临死前任命了四个人做顾命大臣,这样,肯定会与宦官之间有一场拼斗。” 苏伽罗知道京城有南军与北军,南军就有宦官当权,而北军则由沈云卿掌控。这大臣要和宦官斗,肯定会拉拢沈云卿,不然他们拿什么跟宦官斗? 可是,沈云卿刚上任不久,他能将北军都控制在自己手下吗?他的心里又会做什么选择? - 此时城外北军兵营统帅的大帐内,沈云卿一脸深沉。因为服丧,他外穿符合自己身份的孝衣。他本来就生的极美,此时一身白色,更多了几分飘逸。 旁边的梁晚书一件墨绿色直裰,外面也罩着一件孝衣,“……昨夜真的很玄,若皇上在皇宫驾崩,事情就复杂了。” “宦官是大魏的祸根,不得不除,这次大臣占得先机,宦官只怕不会干休——谁手中握惯了权力也不喜欢成为拔去牙齿的老虎,”沈云卿将手中的狼毫转了转,迟疑了片刻,又道,“子文,你可愿意趁此作些事情?” 他这段话消息量有些多,梁晚书从头到尾咀嚼了一遍,眼眸中那惯有的坚毅更加明显,“子都,你我之间有过命的交情,你说吧,我可以做什么?” 沈云卿握住梁晚书的手,在他耳边低语着。 梁晚书不住地点头,最后望着沈云卿,一字一句道:“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