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停下。 曲南歌刚想出声,前方的司机继续道,“少爷,温小姐来了。” 随着这句话,车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曲南歌下意识看去。 四目相对,两人神情都是一变。 温暮语看着坐在傅琅腿上的曲南歌,首先反应过来,她眯起眼,笑了一声,朝傅琅道,“不是说对她没有兴趣,这就弄上手了?” 傅琅扬眉,“嗯?你在说什么?” 温暮语嗤笑,“她就是曲南歌,我说过要给你介绍那个女人。” 有什么东西,在傅琅眸底倏地弥散开来。 他的眼眸更为深沉莫测,握着曲南歌的手无声收紧了一些。 原来……如此。 曲南歌盯着温暮语,“你没死。” “让你们失望了,抱歉。” 温暮语站在外面,手搭在额上,因为做成了一件大事,她脸上是心满意足的微笑,扫了一眼曲南歌,又看向傅琅,挑眉,“既然你们在一起,我就不打扰了,我去后面那辆车。” 想不到傅琅找到了曲南歌……今天可真是好事成双。 曲南歌看着已经开始着火的地点,又看了眼神情轻松愉悦的温暮语,联想到傅琅意料之中的表情,她陡然意识到什么,一把甩开傅琅的手,迅速下车。 傅琅眯起眼,眼底闪现不悦。 要去坐后面那一辆车的温暮语被冲出来的曲南歌猛地拉住了手,她脚步微顿,眸色泛起凉意,“怎么?” “哪里爆炸了?” “你问我?” “说!”曲南歌声调一下子拔高,向来冷静的眼眸发红,指甲深深陷入了温暮语肌肤,眼睫轻颤,“你干了什么?” 温暮语盯着她紧张的表情,几秒后,低笑出声,如实的告诉她,“爆炸的是医院,容司景母亲住的医院,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一道惊雷劈过南歌脑海,她脸上一下子褪去了所有血色! 最近……溪儿每周都要抽几天去医院照顾容司景的母亲,今天在机场跟她通电话时,她听到了她按喇叭的声音。 温暮语跟容司景的母亲无仇无怨,又怎么会大费周章安排爆炸。 最大的可能是……最大的可能是…… 曲南歌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了温暮语脸上。 她拽着她的头发拉近她,声线颤抖,“溪儿在医院,嗯?” 温暮语被她扯痛,尖叫了一声,“傅琅!傅琅快把她拉开!” 傅琅已经下了车,单手插在裤兜里,身形修长,他静静看着眼眸猩红的曲南歌,眯了眯眸。 他没去管温暮语,淡淡开腔,“时溪当然在医院,你已经猜到了,何必问她。” 曲南歌身形陡然一僵,霍然扭头,死死盯视着傅琅。 温暮语几斤几两她还是知道的,哪有那个本事在医院安排爆炸,唯一的可能只有这个神秘的男人。 傅琅的容颜在太阳光下更显俊美,他注视着她,眼眸深邃,半晌后,薄唇轻启,道,“是我没错,今天之前,我并不知道你就是时溪的那位好闺蜜。” 曲南歌松开温暮语,立刻掏出手枪指向了傅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