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白皙的脸蛋通红,瞪着眼前的男人,大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容司景把玩着手机,看着外面的风景,听着她的话,低眸看了她一眼,“是么。” 他音调低懒,“那就算了。” “算了是什么意思……”时溪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下意识抱紧了自己,“你还想到什么法子折腾我?” 她问怎么样他才肯原谅她,这个男人就开始狮子大开口…… 容司景似笑非笑扫了她一眼,刚欲说话,余光瞥到朝这里走来的曲南歌,便止住了到口的调戏,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再说。” 看他一脸温柔对她说这种话时溪的腿就发软。 最近晚上,鬼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 曲南歌看着满脸通红的时溪,问道,“怎么了,在聊什么?” 时溪声音比蚊蝇还低,“……没什么。” 曲南歌是何其聪明的人,了然的不继续再问,轻声道,“走吧。” 到了车上,时溪问她,“你对曲南筱做了什么?” 曲南歌看了眼自己纤长的手指,“就只是拔了她的指甲,将她关在柜子里而已。” “……”沉默片刻,时溪道,“凤聿锦什么反应?” “生气呗。” 看着她不在乎的模样,时溪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南歌是个打定主意就不会回头的女人,她一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做出那件事后,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她从来不需要别人的安慰和疏导。 过了一会儿,曲南歌看着窗外不断往后倒退的树,淡淡道,“你不觉得我还挺善良的?” 时溪看向她。 “只是拔了她的指甲,也没真的废了她。” 就这样,那个男人还气得恨不得活刮了她。 她跟曲南筱从一出生就不在一个起点,曲南筱性格明朗活泼,单纯如少女,而她……说好听了一点是安静温婉,说难听了就是独来独往,性子阴沉不好相处。 凤聿锦打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曲南筱来的。 意外的睡了她,是他顺畅人生中唯一的污点,好不容易再次找到曲南筱,他自然不会放过得到她的机会。 谁会不喜欢娇憨单纯的女人? 就连她,有时候对着那样的小姑娘也不禁心生恻隐。 有时候也不能怪她的父亲,在那些误会发生之前,他还算平等对待她们两人。 但是曲南筱往往让他更开怀,她不用做什么,就能让他笑口常开,而她在的时候,他往往正经而严肃,有时候明明是父女两个,还会生出不少尴尬。 他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她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她唯一能获取他注意力的,也只有次次第一的功课。 于是她不断努力,从小到大没有懈怠过一次,但最终还是…… 想到父亲看她的眼神,曲南歌唇边泛起苦笑。 就连凤聿锦,跟她说的也只有,真是恶毒到让他刮目相看。 曲南歌阖上了眼眸,有时候就连她都搞不清楚了,错的到底是她,还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