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极温柔的语调,却硬是让听的人觉出一丝不寒而栗之感。 时溪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伸手去拉后排车门。 “坐到前面来。”他慢条斯理出声。 时溪的手刚落到拉手上,闻言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随即她毫不犹豫拉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 对着来的意思很明显。 容司景没表现出什么情绪,至少看起来是,他替她关上车门,自己绕到驾驶座,启动车子。 黑色的车身很快消失在雨幕之中。 抵达时家,下车时,时溪也是没管他,径直进了大厅。 容司景跟在后面,不紧不慢将她随手丢到一边的伞收好,然后才换了鞋子,走进去。 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容司景对佣人道,“熬点姜汤,太太有些着凉。” 新来的年轻女佣敏感的注意到,他用了太太这个词。 在她看来,这个家里的男主人平常是有些冷淡的,而太太这个词本身就蕴含了柔情缱绻的意味,此时从年轻俊美的男人嘴里说出来,莫名让人觉得带了丝宠溺。 怔了一下,她连忙道,“是。” 容司景进入卧室,扯了扯领带,视线落在开着灯的浴室。 他走过去敲门,“溪儿,你在洗澡?” 过了半晌,才听到女人冷淡的一声嗯。 “最多泡二十分钟就出来。”他嗓音低沉微哑,“你应该不想我进去?” 浴室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才传出时溪烦躁的一句,“知道了。” 听着她的语气,就差骂一句你烦不烦了。 容司景薄唇勾了勾,转身出了卧室。 在书房处理了几个工作上的问题,二十分钟后,他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准时到达卧室。 看着紧紧关着的浴室门,他眉头微蹙,手刚要敲上去,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时溪一边系着浴袍带子,差点撞上他,秀气的眉拧得死紧,“你一直在外面守着?” 变态。 容司景看清了她脸上的嫌弃,长眉一挑,扣住了她的腰拽进怀里,低眸扫着她被蒸得嫣红的脸,“楼下熬了姜汤,去喝一点?” 时溪神色冷淡,“比起喝姜汤,你什么时候有空把离婚协议书写了?” 男人眸比墨色更浓,他盯着她,嗓音含着丝丝凉笑,“好好的,非要惹我生气?” “能拿开你的手吗。” “不能。” 时溪冷冷看了他几秒,“我真不明白,我现在身上还有什么可图的,你为什么还不肯放了我?” 他静静淡淡的凝视着她,“我为什么要放了你。” “这话说的,当初为了温暮语恨不得手撕了我,现在我既没钱也没势,你终于能一脚把我踹了,还问为什么?” “可能是我偏爱没钱没势的女人。”他低头终于吻上了她的脸,嗅着她身上独特的香气,轻描淡写道,“何况你长得还漂亮。” “容司景。” “嗯?” “你真该照照镜子,好好看看你这副无耻的嘴脸。” 男人轻笑出声,胸腔微微震动,好听的声音听落入人的耳朵里,带起一阵又一阵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