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暮语看着好好回来的时溪,心头猛地窜起一股怒火,“时溪,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任性!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多少人都不得安生!” 时溪面无表情,语调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冷淡,“我任性?” “你说迷路,那就不能打个电话回来?让别人都以为你失踪,故意使人担心,看到所有人为了你兴师动众你就开心了?” “我认为只是离开三四个小时,还不足以担上故意使人担心这个责任,到底是我任性,还是你们因为心虚反应太过?” 温暮语皱眉看向容司景,她矛头直指他,他难道听不出来? “暮语,你回去。”男人的嗓音淡凉,听不出什么情绪。 看着两人,温暮语死死咬紧了唇瓣,转身就走。 客厅里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 容司景容颜冷峻,黑眸深沉,静静注视着时溪,一动不动。 被他的目光看得移开了眼,时溪抿了抿唇,去扶他,声音很清淡,“去楼上,我给你上药。” 他不说话时,过于冷淡的视线形成极具压迫感的气场。 时溪伸手去扶他的胳膊,男人却在这时扣住了她的手腕,时溪被他的力道往下一带,重重砸在他肩膀。 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混杂着冰冷的血腥气,往她鼻间钻。 她下意识攥紧了手指,心里无端生出一股慌张。 “去哪儿了?”他的嗓音除却沙哑就是平静,却更加让人捉摸不透,淡淡懒懒地道,“溪儿,说实话。” 时溪看到男人弧度好看的下颌,他的声音透过微微震动的胸腔传递到她耳朵里,扯出一种令她心脏麻痹的刺激感。 静了片刻,她道,“你想听什么实话?” “跟谁见了面?” “你觉得我除了你和南歌,还有什么亲近的人?” 容司景一手撑着地板,一手搭在她腰间,瞳眸的视线低下去,看着她小巧精致的脸蛋,手指缓缓掠过她耳畔,轻懒低笑,“不知道。你在国外那两年交的朋友,我一个都不认识,也许他们中间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要把你带走。” “带走?”时溪扯了扯唇,讽刺冷笑,“容司景,我爷爷在你手上,我能被带到哪里去?” “不排除你因为烦透了我,什么都不顾也要走。” 抬头定定看了眼前男人半晌,她冷哼,“你也知道我烦透了你?” 男人英俊的脸上是淡到看不见的笑,深黑的眼眸显出自嘲讽刺的弧度,“显而易见。” “那你还不放了我,留一个烦透了你的女人在身边,有什么意思?” 看了她片刻,容司景笑意荡在唇边,“嗯,很有意思。” 冷淡撇开视线,时溪从他身上爬起,站直身子,“从酒会出来我沿着小路散了散步,之后就一直坐在公园,不信你可以去调周围的监控。” 她也没想到他因为找不到她把南歌都绑来了,实际上她哪都没去,就在附近。 盯着她看了半晌,容司景墨色瞳仁掠过暗色,“是吗,那是我错怪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