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跟随在他身上—— 容司景拢着眉心在人群中寻找时溪的影子,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坐的位置空了。 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下一秒,男人的神色骤然阴沉无比,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清晰的压迫力,只觉一股冷意顺着脊背蹿升而起。 容司景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直接迈开长腿走出大堂,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嗓音冷沉,吩咐找人。 童璐在他身后接连叫了几声,他头也没回,像是根本没听见。 时溪在那儿待着没意思,本想让司机先送她回去,可刚出大堂,就被人扛起来直接进了小道。 刚被扛起来的瞬间,她整个人都是懵的,等回过神来,尖叫还没冲出嗓子眼,就被那人轻挑懒散的声线给止住了。 “别出声,否则后果自负。” 傻了半晌,原因不仅是这说话方式,更是这熟悉的语调。 她揪住他的衬衫,震惊,“江墨白!” 轻车熟路带着她从不起眼的小路拐出了门,男人终于将她放下来,然后后退两步,手撑着劲腰,在阳光下眯着眼打量她。 时溪被男人无比肆意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个遍,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皱眉不自在道,“你看什么?” 阳光下的江墨白比两年前更成熟沉稳,脸部线条利落,头发也很短,松松垮垮穿了身西装,外套不知道被他扔到了哪里,白衬衫扯出一边儿,却因为身材极好,长腿一撑,简简单单的的动作,被他做得痞气性感,男人味十足。 “看我追了这么多年的姑娘,怎么就混成这副德行了呢?” 薄唇一翘,他道,“啧,没劲。” “……”时溪遮住午后刺眼的阳光,淡淡道,“你有事没事,没事我回去了。” 然而他下一句话,就让她的脚步顿住了。 “听说你爷爷被你老公关在了私人医院?”男人低沉的嗓音懒洋洋的,甚至有工夫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想见么?” 她猛地回过头。 江墨白咬着烟,略带痞气的眼神似笑非笑瞧着她。 ………… 天色渐渐黑了,容司景携裹着一身戾气回到时家,上楼,卧室里自然没有时溪的影子。 温暮语跟随在他身后,“司景,你能不能别这样,她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 男人理都没理她,她情不自禁抓住他的袖子。 “司景!” 容司景瞟了她一眼,那眼神淡若无物,却让她浑身一震。 清冷的嗓音淡淡道,“松手。” 温暮语下意识松开了手,心口窒了窒,脱口而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三四个小时里你把封城翻了个遍,你是疯了吗!” 容司景从床头拿出一样东西,温暮语见到他拿了什么,瞳孔骤缩,然而男人直接擦着她的身子出了卧室。 楼下,保镖捆着一个女人走进了客厅。 曲南歌被扔在了沙发上,她看着从楼梯上,一步一步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朝她走来的斯文冷峻的男人,心中逐渐涌起一个念头。 这种眼神……容司景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