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冷冷移开眼,“我现在不是在这里了么。”成功被他逼了回来。 他多有本事。 容司景握住她的手,温声道,“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这种滋味不好受。嗯?” 时溪沉默着不说话。 房间里很安静,外面的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过了很长时间,容司景起身,对她柔声道,“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让佣人给你做。” “容司景。”时溪叫他的名字。 他弯唇,很温柔的模样,“嗯?怎么了?” 时溪目光冰冷,“温暮语现在在哪里?” 从这里出去那两天,她一直在想办法联系郑武,但是却联系不上。 之前她让他看好温暮语,现在这样,只能说明人已经被容司景夺回去了。 也是,他怎么舍得让温暮语一直被绑,即便表现得好像多在乎她一样,事实上所有受伤吃亏的事没一样留给温暮语,全给了她。 这就是他所谓的喜欢她。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为什么总是愿意扯上她?” 男人的语气依旧是温温的好听,但是时溪却从里面听出了一种彻骨的寒凉。 凉薄进骨子里。 她倏地抬起眼,“我们之间的事?既然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为什么要牵扯上我爷爷?” 他平静的看着她,“那不一样。” 时溪心头忽然蹿升上来一股怒火,这股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殆尽。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她声调猛地拔高,气得发抖,“你心爱的女人的命是命,我爷爷的就不是了?你看着她被绑架会心疼,那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听着你折磨我爷爷我是什么感受?” 容司景伸手去触碰她的肩,试图让她冷静下来,“我没有折磨你爷爷。” 时溪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她的胸口像是被点燃,一把抓过床上的抱枕,狠狠冲他砸了过去。 抱枕猝不及防砸在男人脸上,他目色沉黑,神情有些阴郁,但还是没有生气,只是道,“溪儿,你冷静点。” 时溪却觉得不够,她将卧室里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个遍,在伸手摸到床头上那个鱼摆件时,容司景忽然沉声道,“时溪!住手!” 时溪连停顿都没有,狠狠将那个摆件摔在了地上。 只一瞬间,精致的装饰品就被摔了个稀巴烂。 容司景一僵,他低眸注视着地板上摆件的碎片,下颌绷得死紧。 像是这个东西碎了,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也就永远不存在了一般。 时溪发泄完了,冷冷看了容司景一眼,头也不回进了浴室。 水扑在脸上,让她清醒了不少,然而就在这时,她的肩膀被一股大力扳过来,她回头,一眼就看到男人发红的眼眶。 真是少见,她也能把他气成这样。 时溪忽然觉得心头的怒火消散不少,抬起小巧的下巴,冷笑,“怎么,就允许你对我肆意伤害,我随便砸点东西就不行了?” 容司景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喉结滚动,薄唇轻启,在女人冰冷的目光注视下,嗤笑道,“随便砸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