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点了点头。 也是,她不在,他们的确没理由再彼此压抑。 接下来有很长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时溪觉得,她回来了,再麻烦容司景在这里照顾爷爷有些不妥,便客气的道:“公司应该很忙,你可以先回去……” 他打断了她的话,声线平直:“你饿不饿?” 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飞机餐跟难吃向来是划等号的,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她现在的确饿的前胸贴后背。 看出了她在想什么,男人淡漠的道:“距离董事长醒来还有一段时间,足够你去吃一顿饭。” 时溪思索了片刻,觉得饿着也不是个办法,便道:“那好吧。” 拿了包准备独自出门,往旁边一看瞧见他也跟着转过了身,脚步不由顿住:“你也去?” 容司景瞥了她一眼,嗓音平淡无波:“我也没吃。”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下午两点十五分。 都这个点了还没吃? 男人已经越过她率先出了门。 路上,时溪滑下了车窗,舒服的眯了眯眼。 也许是刚下过雨的缘故,风吹在脸上,带着凉丝丝的感觉。 看了一会儿,她便将视线转移到了开车的男人身上。 线条干净,轮廓俊美。 相比于两年前,他好像更深沉冷漠了,给人的感觉像是一潭幽深的冷水,一眼望不见底。 过了几秒,她没什么表情的收回了视线。 到达餐厅,时溪觉得包间太闷,就选了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 “想吃什么?”容司景将菜单递给了她。 随手点了几个招牌菜,递给服务生,然后她拿过桌上的水喝了一小口。 不是吃饭的点儿,服务生一走,餐厅里就显得格外安静。 说不上哪里不对,但分明是变了。 容司景回忆起两年前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小女孩,再看眼前沉默平静的女人,瞳仁愈发沉黑。 菜上桌,男人向来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时溪也没什么可说的,所以一顿饭吃下来,只听得见勺子碰到餐盘发出的轻响。 饭后容司景拿出钱包结账,时溪心安理得的拿过手机翻看。 时家的公司都是他在管,刻意的划清界限反倒显得矫情。 “走了。” 听到他在叫她,时溪拎起包出门。 容司景去开车,她便在餐厅外等待。 这时,肩膀忽然被狠狠撞了一下,时溪蹙眉抬起头,便对上了一张女人略显刻薄的脸。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女人闲闲的道歉,双手环胸,眼睛上下毫不客气的打量着她。 将手机放进包里,时溪笑了一下。 找她茬? 看见她笑,撞人的女人脸色更难看了几分。从她一进餐厅,她就注意到她了,该说会有人注意不到吗,这张惹人注目的脸,走哪只怕都是焦点。 “你跟容少什么关系?”女人紧盯着她,言辞刻薄:“容少有女朋友你知不知道?年纪轻轻给人当三儿,还要脸不要?” 时溪扬了扬眉,真是好久……没听到过这种仿佛泼妇骂街般直白露骨的发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