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一停稳,时溪就立马下了车,容司景面无表情打开车门,绕到另一边,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晚霞洒下来,时溪静静看着眼前俊美得让人心悸的男人,忽然讽刺的笑了:“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会让自己女朋友去看别的男人?” 男人的音调是惯常的冷淡,时溪却因为他话里那几个字一下子顿住了。 女朋友…… 这还是他第一次承认这件事。 眼睫轻颤了一下,她用另一只手顺手将发丝拢到了耳后,掩饰着自己眼里的情绪,尽量平静的跟他解释:“他在时家出的事,不管怎么样我都该去看看。” “不准。” 干净利落的两个字,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时溪眉头皱了皱:“我只是去看他一眼,听说他伤得挺重。” “他伤得重不重,跟你有什么关系。”容司景的手指冰冰凉凉,眼神也冷淡的没有丝毫温度:“你是他什么人?” “我们是同学……” 话音刚落就听到他嗤的笑了,那笑又讥又讽,极其冷漠,他看着她:“时溪,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他对你什么意思。” 时溪的表情蓦地一顿。 “你去看一个对你有意思的男人,是觉得我们之间可以到此结束了?” “你怎么这样想,我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那只是你以为,他可不会这么想。” 傍晚很安静,周围只有风吹动枝叶发出的轻响。 时溪拧眉看了他半晌,淡淡道:“如果我非要去呢?” “我会认为我们关系自动结束。” “……”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吧。 冷笑了一声,时溪用力从他手心抽回手,转身进了庄园。 一直到晚饭前,时溪都一直待在楼上没出来,约莫八点钟,佣人来敲她的门:“大小姐。” “告诉容司景我不吃!他不是就想跟我分手吗,我饿死他就能解脱了!” 佣人停顿了一下,才开口:“不是的,大小姐,容少身体不舒服,好像是有些发烧。” 等了两秒,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屋门一下子打开,露出大小姐那张明艳白皙的脸,此刻她的神情很紧张:“发烧?怎么回……” 回事两个字还没说完,等看到站在佣人身边身材颀长气息凉薄的男人,她一下子住了口。 佣人在旁边干笑:“那个……容少,我先下去了。” 男人从她手里接过餐盘,淡淡的嗯了一声。 时溪紧紧盯着容司景那张若无其事的脸,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才冷冷开口:“现在你连这种谎话都说得出来了?还要脸不要?” 说着,她立刻伸手关门。 男人的手先她一步撑住了门,低眸,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凝视着,嗓音低沉而平淡:“汤要洒了。” 看了他几秒,时溪咬唇松了手。 她回到沙发上坐下,盘着腿,拿过电脑点开了一部电影。 容司景的目光扫过房间,她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洗干净的苹果,还有刚开封的薯片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