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几秒,容司景薄唇勾出邪肆的弧度,声线低沉诱惑:“不是说喜欢我?就拿这种事恶心我?嗯?” 恶心他…… 俏脸浮上一抹冷意,她皱眉:“你什么意思?” 容司景却冷笑了一声,没再搭理她。 江墨白嘴里是浓重的血腥味,他全身像是被车轮碾过一般的疼,他眯起眼睛沙沙冷笑:“哦,原来你就是时溪喜欢的那个男人。” 停顿了一瞬,他微微抬起下颌:“看来她哪都好,就是看男人的眼光不怎么样。” 时溪眼里闪过不可思议,他都这样了,还敢挑衅司景? 手指上的力道收紧,容司景不冷不热的朝他笑了一下,声线有些慵懒:“是么。” 下一瞬,江墨白就体会到了人生中第一次的无法忍受的疼痛。 额头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他甚至无法抑制的闷哼出声。 时溪彻底急了,胡乱的威胁容司景:“他是江家的小公子,你不能动他!” 容司景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根本就没撤去力道,反而愈发加重,看着江墨白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声音是云淡风轻的冷淡:“江家,那个一家几代都是军人的江家?” 几乎是从眼角眉梢透出轻蔑和藐视:“生出的儿子就这么废物?” 操。 江墨白牙齿几乎咬出血,他想跳起来揍他,可是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力气大得他根本挣脱不开。 从小到大他还是头一次被人摁在地上打。 这种无与伦比的屈辱感使江墨白眼睛整个儿变得通红,额头的青筋狰狞而可怕。 紧接着,他就听到头顶这个男人那不带起伏,几乎可以摧毁任何一个男性自尊心的嘲弄语调:“哟,还哭上了?” 带着轻缓的笑意,刻薄到恶毒。 那种讥讽的态度,就连时溪都有些不忍心听。 感觉江墨白下一秒仿佛就要跳起来跟他拼个你死我活,时溪紧紧的拽住容司景的胳膊,脸上浮现薄怒,冷冷道:“你快放开他,否则我不保证不会对温暮语做什么。” 容司景眼底的冷意细细长长,他勾了下唇,偏头看她,笑了:“时溪。” 他就这样叫她的名字,却让时溪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为了这么个废物,你威胁我?嗯?” “说出她的名字就是威胁,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那这就是威胁吧。”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容司景像是扔垃圾一样将江墨白扔开了。 时溪连忙去扶江墨白,眉头皱起:“你还能走么。” “咳……我没事。”胸口火辣辣的疼,可是这些不能告诉她,说了他就彻底的输了。 “我让人送你回去。”用力把人搀起来,扶着他往下走。 无声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容司景的眼睛黑得可怕。 过了七八分钟,时溪重新上了楼。 容司景竟然还没走,就坐在她的小沙发上,头发因为刚才的暴力行为有些凌乱,西装外套被他脱掉扔在了一边,俊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人心悸的阴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