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留在身边十来年,理由是什么?” 攥着柔软的纸巾,曲南歌淡淡提醒:“如果是我的话,绝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在我看中的男人身边晃来晃去。” 一直到回了时家,南歌的这句话还一直在时溪耳边回荡。 “大小姐,您身上怎么湿了,我给您煮杯姜茶吧?”女佣忙给她拿来毛巾,关切地说。 时溪点了点头,接过毛巾上了楼。 冲了个澡,换了身舒适的衣服,她窝在沙发里,懒懒的翻看着时尚杂志。 很快,脚步声响起,时溪没抬头,以为是佣人,便道:“把茶放桌上,出去吧。”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她疑惑抬头。 瞳仁微微收紧,视线里男人浑身湿透,冰冷的水珠不断从他发间往下滴,在地毯上留下一片水迹。 她连忙起身,皱眉拿过毛巾走向他:“你怎么浑身都淋湿了?不知道撑伞么?” 在即将触碰到他时,他冷淡的避开了她的手。 幅度不大,拒绝的意味却很明显。 时溪的手僵在空中,无论怎么看都显得有点难堪。 她若无其事收回手,红唇勾出笑:“看来你的怒气是冲我来的?” “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男人冰冷的视线锁定在她脸上,从沉黑的眸子深处泛起点点冷意。 时溪歪了歪头,瓷白的脸上绽开笑,但那笑却并未达眼底:“我还真不太清楚呢,不如你跟我说说?” 容司景深深的看着她,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分表情,声音从喉咙里逼出来:“暮语被绑架了。” 被绑架了? 可真够倒霉的。 “那你该去找绑匪,找我干什么?”时溪身材高挑,可站在容司景身前,仍显得很娇小。 男人冷笑一声。 时溪拢了拢未干的发丝,忽然了然,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向他:“哦,你怀疑是我让人干的?” “你的车,那么多次没事,偏偏她坐这一次就出了事。” “那是因为她的车坏了,我怕她耽搁考试,就让她坐我的车先走了。” 容司景面无表情的开口:“我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份好心。” 时溪唇边的笑,终于消失殆尽,她将毛巾攥在手心,冲他凉凉道:“是啊,不该好心,我该恶毒的把她丢在马路边,可那样你回来会不会又给我按一个漠视不管的罪名?” 容司景盯着她:“真的不是你?” 时溪连话都没有再说,转过身,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男人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始终没有消失,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门被关上,屋内重新陷入安静。 时溪翻了一页杂志,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 一直到傍晚,温暮语终于被找了回来,时溪正在吃晚餐,头发挽了起来,简单的长裙直至脚踝,听到动静,连眼皮都没有抬。 容司景的目光从摆满了饭菜的餐桌,落到了她的脸上,干净斯文的容颜,看不出什么情绪。 “大小姐,容少他们回来了。”女佣轻声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