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诸位师伯师叔为小侄掠阵,小侄先上去了。”左冷禅见得此处,以为是自己建功立业的机会,向着几位师叔师伯拱手说道。说罢也不等明心师太等几人回话带着嵩山派的弟子就冲了过去。
左冷禅这话一说出口,饶是明心师太与玉璇道长都是多年修行之人,可也差些没有压制住自己的火气。你左冷禅以为自己是谁?周不疑么?就是周不疑也不敢这么跟自己这些老家伙们这么说话的吧?结果反倒是宋二先生出面劝说两人大敌当前,不要让魔教的贼子钻了空子,两人这才按捺下火气。不过他们心里对嵩山派的映像就…
且不提五岳剑派之间的龌龊,却说城头上的厮杀。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越来越多的人手涌上了城头,日月神教的攻势渐渐地被遏制住了,日月神教的精锐武士们逐渐被压缩在一个墙头上,眼见就要被挤下去。
东方不败虽然站在城墙下面,看得不是十分清晰,可从那些才攀上城头不久就又跳下来的日月神教教众身上,他什么都明白了。往后面招了招手,“把那些东西都抬过来。”
一群黑衣劲装的日月神教青年武士抬着一个一个的木箱子来到了东方不败的身后,“东方堂主,东西太过来了。”
东方不败走到木箱的边儿上,一双修长光洁得不似男人的玉手在木箱顶板的四周轻轻一抚弄,然后小拇指轻轻一挑,用木条连起来的沉重木板一下子掀落在地,里面竟然是满满一箱子的铁疙瘩?!
东方不败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问道:“见过烟花么?”
刚才那名答话的日月神教武士被东方不败突然一问,有些摸不清楚怎么回事,老实回答说道:“见过,每年过年咱们黑木崖不都要买一大堆烟花来燃放么?堂主,您老人家问这个做什么?”
“我很老么?”东方不败眉心一皱。看见那个青年武士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才生出来的那一股愤懑忽然又消失不见了,他一边在心里自嘲,自己竟然和这么一个小卒子当真,一边拿起来一个铁疙瘩,“算了,今天本堂主高兴。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烟花,你看了之后,保管你以后都不再想看那些所谓的烟花了。”
那青年武士之前失言,差些莫名其妙的得罪了东方不败,背心的汗液将后心的衣服打得湿透。听见堂主大人不追究,心中大石落下。一个劲儿的说道:“肯定的,东方堂主放的烟花,哪里是那些俗物能比的?”
“呵呵。”东方不败笑了两声,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不该这样,脸色一肃,也不说话。双手连拍,十来个箱子的盖板全都被掀开了来。东方不败右手一引,真气吸住了十好几颗黑疙瘩,“看着!”
然后就好像甩鞭子一样,用力一甩,那一连串铁疙瘩就跟被投石车发射一样,落往何家堡家丁聚集的枪阵之中。家丁们听见头上恶声大作,可前有强敌。容不得半点分神,只有排到最后的那个看起来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的忍不住抬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却把他七魄不见了三魂。刚才那个噩梦,又来了。
高速运动下,铁疙瘩露在外面的引线被空气摩擦出来了的火花点燃了。甚至说,光凭这个速度,铁疙瘩就算是不被引爆。就这么实打实的砸到人身上,也足矣致命了。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一颗铁疙瘩是只杀死一个,还是杀死几个的区别。
不过这对于何家家丁来说。似乎都没有什么区别,五岳剑派那些个武艺高强的大侠们或许还能凭借高超的剑术身法躲避、挑落,可他们都是凭借枪阵御敌,枪阵就是人挤人人靠人,想躲都没有地方躲去。要是谁被砸中,都别说会不会被砸死,就只是受伤倒下,都不用日月神教的人出手,身边袍泽的无数双臭脚丫子就得把他踩死。
就在这个年轻的可以说是小孩儿的何家家丁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要逃跑离开的时候,他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原来那一个个的铁疙瘩,竟然被冻成了一个个冰坨,直接落到了墙外。仔细一看,原来是嵩山派的左冷禅来了,几道指劲点过,寒冰真气直接将那几颗铁疙瘩冻成了冰块。
“好威风…有一天我何乌龙也要这么威风。”左冷禅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次出手,在他的毕生经历里面,可能都是最微不足道的一次,可是竟然催生除来日后让刑部头疼欲裂的一个人物。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威风,左冷禅的确是威风了,不过威风的代价就是他浑身有约莫一半儿的经脉被冻伤,一时半会儿动不了手。强招必自损,真以为这门威力无穷的寒冰真气是这么好用的么?
“哦?来了高手?本堂主去会他一会。”东方不败见猎心起,之前朱高煦的那几个连环招打得他郁闷,现在出来了个五岳剑派中的高手,可不得拿出来出口恶气?才要出手,想起来身边还有几十个手下,眼睛一瞥,“你们去帮童堂主,我去会一会那个高手,想来应是五岳剑派中的重要人物。咱们这次立功了。”
“可是堂主…”那名可怜的青年武士还没把话说出口,就已经看见自己的堂主大人化作一道宝蓝色的影子向着城墙‘飘’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