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跟你师父回去拜师,你哭什么?”凤离歌心痛地擦着她的眼泪,沉声道,“衣衣,你在骗我是不是?你明明是被白洛尘抓走的……”
“师父救了我!”她连忙截了他的话,不想听到关于那个人的任何事,“你应该知道我师父的本事吧!她住在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比仙界还要遥远,我担心那里的时辰会不会与我们这儿的不一样,会不会像书上说的一样,她们过一日,我们便要过一年了。 初言,我舍不得离开你。”
其实,师父说过,她那里的时间与这里一样的。只是,她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才敢回来,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面前,问心无愧地享受着他的宠爱。所以,她在骗他说,就算她一年两年没回来,其实她只是离开了一天两天,她在归心似箭。
“啊!”他为难地皱起脸,“那你能不能晚些再去?你要是去这么久,我都不能看到儿子出生了。”
“都说是女儿了。”她含着眼泪笑他,试图活跃气氛转移这沉重的话题。她知道自己此时离开,他心里肯定会不好受,可是她害怕,此时若是站到他面前,她会不会一世愧疚。而白洛尘,会死心吗?也许只有她消失了,他才能不再执着吧!
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爱的人是谁,可是那记忆让她无法对白洛尘绝情,她多害怕自己的心在面对白洛尘的纠缠时会出现摇摆,到时初言又该情何以堪?到时候,就算只是一点儿小小的不同,都会伤害到心爱之人的吧!
所以,在她的心彻底安静下来之前,他们之间不会有幸福,勉强呆在一起,最终只会互相伤害。不,他是舍不得伤害她的,只有她不停的伤害他……
“女儿就女儿,只要是衣衣生的,就是我的宝贝!”凤离歌苦着脸回道,这不是问题好吧,他想看到他的小宝贝出生,他想她一直陪着他。可是这个拜师仪式又不能免掉,好烦呀!傅华衣刻意鼓起腮帮子瞪他:“为什么你每次都说是儿子?你是不是只喜欢儿子不喜欢女儿啊,!就是为了哄我才说都喜欢的。”
“儿子可以保护娘亲的嘛!”凤离歌连忙辩解道,“还可以保护妹妹,我更喜欢女儿,像衣衣一样漂亮可爱的。可是我想先要一个儿子,他可以继承我的位置,让我能够有更多更多的时间陪衣衣。”
傅华衣眼圈一湿,顿时眼泪又掉了下来,她忽然扑进他怀里号陶大哭了起来:“怎么办?我好舍不得初言,呜呜……怎么办呀!呜呜……”
“那我们不拜师了,我也舍不得,我想要衣衣陪着我,我想要看着我的儿子出生。衣衣,你不要走,别走好不好?”凤离歌心痛地红着眼睛,紧紧地抱着她,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了。
傅华衣心里刀割一样,好几次张开嘴都想告诉他实话了,可是就算她说了真相又如何?那同样是一种伤害,更严重的伤害,绝对比她去拜师离家数年的伤害要严重得多了。
怎么舍得伤他?可是,却不能不伤。
如果一定要选择一种伤害的方式,那她宁愿告诉他,她深爱他,一直一直,没有变过,永远也不会改变!
“那怎么行呢?师父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现在还没有本事报答她,但也不能反悔骗她的。而且我想跟师父学好本事,往后白洛尘就欺负不了我了。”傅华衣忍住哭泣,笑着擦干眼泪说道,“我师父很厉害的,她只用一杯茶就让我能够看到三年前的初言和现在的初言。等我再回来的时候,肯定就变得很厉害了,儿子也会跟着我学的,初言也不能偷懒啊!要好好学武,不然连儿子也打不过,可丢死人了。”
凤离歌只是抱着她不作声,他知道她在逗他笑,可这时候,他真的笑不出来。
傅华衣耳边忽然传来九儿的声音,她顿时惊喜地抹了下眼泪,开心地对凤离歌道:“初言,我师父说,可以让岑大哥收你为徒,他现在就来找你了。”
“岑大哥是谁?”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有空隙吃醋,一句话问出来,都酸溜溜的。傅华衣哭笑不得道:“是我师父的夫君,他很厉害的,嗯,比天上的玉帝还要厉害了千百倍。”
“吹牛的吧!”打击死人了!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厉害的男人,就算是神仙,也太夸张了。凤离歌啐念了一声,但心里的不舍好了许多,有衣衣师父的夫君做他师父,而且这个师父这么厉害,那他往后想要见衣衣,就应该没那么难了吧!
“只要你想,可以天天这样见面。”一个清越的男人声音响起,一袭黑衣的俊美男儿忽然出现在他的梦境里面。傅华衣笑着招呼他道:“岑大哥!”
岑翰墨微微一笑:“安心吧,家里多的是茶,你想见他,每天晚上喝杯茶就行了。”
“嗯,谢谢岑大哥。那我回去了,麻烦你帮我照顾好初言。……初言,一会儿,你把娘亲留给我的箱子给岑大哥,他会让师父带给我的。里面还有你以前给我的信,我一直都没舍得看,现在正好留在路上看。”
“好,那你答应我,以后每天晚上都要来看我。”她离开,想要带走的东西是他的信,他的衣衣最不舍的就是她,所以他不能再像刚才那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