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衣没有立即应白洛尘,她走下踏板到窗边推开窗子,又跑到门边探出头去看了看,只觉得这环境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w w. v m)在嫁人以前,她住的不是这个院子,但是丫环还是没变的,天竹和竹桃守在门外,看到她出来,天竹立即惊讶地说道:“哎呀小姐你怎么出来了?今儿个是你的大喜日子,你不能出门的呀!”
“竹桃,这儿是什么地方?”
“回小姐,这,这儿是傅家!”竹桃小声应着,都不敢去看傅华衣的眼睛。可怜的小姐,好端端的一场婚礼竟然变成了这样,那个姓邵的混帐东西,居然敢这么欺负人,太可恶了!
傅家?傅华衣面容苍白地倒退了两步,虽然早已经猜到了,但是问出答案来的时候,还是觉得头有些晕,她脚下一软,差点儿跌倒,一双温暖而坚实的臂膀接住了她。
眉眼温柔深情的白洛尘,抱起她三两步走回到床上,轻柔地放在床上,轻轻揉着她皱起的秀眉,眼里尽是心疼。
傅华衣无力地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洛尘温柔地回道:“傅大人召亲,我是自己要来的,因为是五儿,即便是入赘也没有关系。”
傅华衣认真地看着他道:“你原来见过我?”
白洛尘笑着点点头:“白洛尘不会娶一个陌生女子为妻!”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为何我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因五儿所作的一曲《千秋岁》不远千里慕名而来,在京城已驻留有半年有余,见过五儿不下十次,可惜五儿行事过于专注,从来不关不与自己无关之人,因此都没有见过我。”
“半年之久?”傅华衣轻抚住自己面上的蔓藤,静静道,“我与你看过的那个人,不一样了。”
白洛尘眼中略过一抹痛色,他拿下她的手,用手指轻轻磨挲着她颊上的藤纹,温柔而眷念。没有说话,却是无声胜有声。
她脸上的温度一节节攀升,忽然推开他的手,滚到床里面拉了被子将自己整个都包了进去,闷闷道:“我困了,要睡觉,其他书友正在看:。”
“噗呵呵……”被子外面,是他清越的笑声,他微微俯身,将她连被子一起都抱进怀里,轻声道:“五儿,不用怕,白大哥会保护你的,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你。”
她僵着身子不动,对她来说,这还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即便他如今成了她的夫。别人家的夫妻见面之前都互不相识,但她因为从小跟着娘亲四处游走,见识不俗,自然不愿就此把自己交给一个才说过两句话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还不嫌她丑,那么深情那么温柔,让人已经有一些感动了。
白洛尘抱着她和被子,柔声道:“我会等到五儿自愿那一天。五儿,能够娶你为妻,我好欢喜,好欢喜……”
如果这不是一场他制造出来的梦境,而是时空当真可逆转该有多好。如若当初他没有用那样冷漠如冰的方式对她,她是不是也你此刻一样可爱?
他的声音如此温柔,然而那蒙在被中的人儿却看不到,他的眼神由悲伤凝聚成水,一颗晶莹的水珠悄然滚落,但他却是笑着的。他无法逆转时空,但他可以创造历史的假象,从现在开始,他们二人的世界,将重新开始。
梦境,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那一个夜晚,傅华衣整整梦了三年。在那三年里,白洛尘温柔,深情,完美到不可思议,他所塑造的梦境里没有皇太孙殿下。也为每一个已经逝去的人,找到了最适合的离去方式,比如说华洛,只是单纯的病死而已。
而且,在梦中,华洛十分喜欢他这个女婿。在她逝去以后,傅华衣开始渐渐依赖白洛尘,终于在三个多月以前,他们在他半是无赖半是强迫,她半推半就下圆了房。然后她慢慢地长漂亮回一,然后紧跟着身怀有孕,他决定要带她回西凤国,去探望家中的亲人。
终于,到了这一家客栈,选了这一个房间,住下。
窗边,他捧书而立,夕阳在他月白袍面上洒出一圈银色的淡光,银丝蓝线在袖口边随意勾勒出一朵朵飘然而过的云。完美的侧脸沐浴在灿烂的夕阳下,他迎着朝阳,逆光下,微扬的嘴角盈润亮泽,隐着说不出的洁净与温柔。
她以肘支额,端着一杯参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眼睛却总是忍不住时时扫过去。真是的,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呢!在路上的时候,还有好几个女人想献身了,祸水,真讨厌!
心里是这么想,可是她眼睛却笑弯了,嘴也裂开了。因为,不管有多少人喜欢,他的眼里都只有她,嗯,好夫君典范,还算合格。
“宝贝儿,在想什么呢?瞧你嘴巴都乐歪了。”她也就是一个恍神的功夫,本来在窗边的男人却是忽然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温柔无比的声音就响在耳边,显得无端的暧昧与旖旎。他低头啃她烫红的耳廓,傅华衣赶紧捂住,抬起头正要瞪他,却不防他突然侵袭下来,霸气地噙住了她粉十嫩的唇,带着强烈男人气息的舌瞬间闯进了她的口中,肆意冲撞掠夺。
还是白天呢!她窘迫地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