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衣正靠着微微晃动的车壁想着心事,绝地的声音忽然透过帘子,细细地响在她耳边:“小姐,前面左拐有一名摆着小医摊的游医,是我们的人,一会儿,带影儿去看看。 ”
傅华衣坐直了,掀开帘子往外面看了看,对车夫道:“忠伯,在路边停下,我想出去走走。”
“是,小姐!”忠伯应了一声,轻稳地将马车赶到路边停了下来。拿出车辕下的小凳子放在地上,越影下去后,转身小心地扶了傅华衣下来。
这儿是一条比较偏,但人流却较集中的地方,类似于市场,街边卖什么东西的都有。
人很多,越影小心翼翼地为傅华衣保障着自由行动区域,虽然不解傅华衣为什么会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停下来,但她习惯了听从傅华衣的,至于其他的疑问,才不管它。
傅华衣似乎当真对街边这些东西有兴趣一样,左摸摸右看看,也买了一些小饰品,不是特别名贵但做工却很精美。而每买一样东西,必然是成双的,其中一份自然是越影的。
走了大刻有一刻钟左右,终于看到了街边当真摆了一个小医摊。摊位后坐着一名留着八字须做道士打扮的人,白面模样还好生俊俏,就是打扮稍有那么些儿不伦不类。
他坐在那儿,似个江湖郎中一样,大声吆喝着一些什么专治跌打损伤,狗皮膏药之类的,但可能因为刚刚开张的缘故,摊位上却是全无人光顾。再说了,一般人身体不舒服,早就看药抓药去了,哪里还会到这种市场的地方来找一个今天在明天不一定在的游医求医问药?
这就是特意为越影准备的。
看到她们两个人走过来,那人喊得更有劲了。傅华衣领着越影走过来,那人立即殷勤地喊道:“哎两位小姐,来坐坐坐,有哪里不舒服,需要本大夫帮助的呢?”
“小姐……”越影拉住傅华衣往那边走过去的脚步,小声道,“你真的要让这路边大夫看诊啊!你忘了,你现在不能……”她说着,视线往傅华衣腹部的位置轻轻一瞄。先不管这个路边大夫信不信得过,即使他真会医术,给小姐一把脉那还不把出大事来了。
傅华衣小声道:“不是给我看的,影儿上次突然头痛,我担心是不是之前白洛尘在你身上留下了什么不好的伤痛,才拜托他给你找大夫来看看的,。”
越影听说是这大夫是小姐拜托来,特意替她看病的,顿时又是感动又是心酸,她连忙道:“小姐,其实,我真的没什么事。从那一回头痛过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了。”
傅华衣摇头:“也许是你自己不知道的伤处呢!近来你睡觉都睡得很沉,时常要我们唤了你你才会醒你知道吗?”
越影想了想,不由点头:“你不说我还不觉得,好像真的是这样。”
“走,过去看看吧!”傅华衣拉着越影在小摊面前摆着的凳子上坐下,双方随意寒喧了几句,傅华衣就拿起越影的手,让大夫看了起来。越影一脸的安静与无辜,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对的,事实上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不让人好好看看,小姐会担心她的吧!
这八字须大夫自然就是凤离歌那位本门医术最高的师兄燕覆回假扮的,他为越影探了时间不短的脉,最终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但是按照凤离歌和傅华衣所说,十有**是有问题的才对。
他道:“小姑娘,你别动啊!老夫得换个方式帮你查查。”
“嗯!”越影乖巧地点点头,小姐拜托的人肯定是主子派来的,她没什么好怕的。
燕覆回将本门所修的一种与世俗内功不同的灵力,以指腹轻碾揉进越影的脉络之中,往她全身筋脉游走而去。越影打着跌笑倒在傅华衣身上:“哎哟小姐,好痒啊!痒死了,哈哈……”
“乖,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傅华衣屏住呼吸,轻挽住她,等待着燕覆回的结果。
大约过了两盏茶功夫左右,燕覆回皱眉收回了手,竟是一无所获,但也不能说一无所获,他的确发现了有些不同寻常,却无法确切的说有问题的地方在哪里。
“先生,影儿她如何了?”傅华衣紧张地问着结果,燕覆回收了愁容,晒然一笑,道:“小姐不必担心,您身边这位小姑娘,身体底子好。虽偶有不适,但并无大碍。”那些事跟她说了也没用,只会害人白担心罢了,若是平时还没有什么,但现在这位师弟媳妇那可是双身子,不能操心太多的。
“那就好!”傅华衣松了口气。越影哈哈笑道:“我就说我没事吧!小姐就是喜欢瞎操心。”
燕覆回一时也想不清楚越影的不对劲在哪里,便也没有继续纠结,他对傅华衣道:“这位小姐,不如老夫也给你捉一捉脉,老夫的药是有病治病,无病强身,弄清还需要一些什么,好对症开些补药给你啊!”
“也好,先生请看!”傅华衣没有拒绝,她将手放在桌上,燕覆回探过脉以后,笑了:“小姐看似柔弱,身体底子倒是不错,不过此时正是成长之际,还须多用些营养食物,才对身体更好。药你是不需要了,不若,老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