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五姐姐,你来看玉堂了!嘻嘻……”忽然,沉闷的屋子里面,响起孩童惊喜的一声笑,竟是傅玉堂醒了过来,他先看到坐在身边的傅华衣,开心地翻坐起来后,才看到满屋跪着的人,不由愣住了,“她们怎么了?”
“没事,玉堂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傅华衣伸手摸摸了的头,感觉体温正常,不由温和地笑了笑。 无声,却让屋里冰霜肆虑的气压,瞬间回温。顿时屋里那些屏住呼吸的人,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如鱼儿不慎离开水面一样,困难地大口大口呼吸着。
“没有啊!”傅玉堂摇头,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往鬼门关走了一遭。
“姐姐怎么了?”这时才看到躺在屋中间的傅月色,看到她嘴角吐血,傅玉堂脸色一变,就想下床去看。傅华衣用一只手抱住他,柔声道:“别去,她身上有毒,你去碰就染到你身上了。”
“什么?”傅玉堂吓了一跳,赶紧抱住傅华衣的胳膊,追问道,“姐姐怎么会有毒的?她会不会死?”
“不知道!”傅华衣做出一副忧愁的样子,“都怪五姐姐回来得太晚了,若早些回来,月色就不会被母亲和鸾姐姐下毒了,都怪我不好!”她说着,眼睛都红了,傅玉堂连忙抱紧她,着急地安慰道:“五姐姐你别哭,不关你的事,都是她们心肠太坏了!”
傅华衣难过地摇头:“不,都是我!是我这个姐姐没有做好,以至于让月色讨厌了。她跟大夫人和鸾姐姐合计着,自己吞下毒药,然后跟人说是我对她下的毒,想让官府把我抓起来,斩首示众。”
傅玉堂猛然一僵,他看了傅月色一会儿,忽然红着眼睛,眼泪啪嗒嗒地往下掉。他猛地钻进傅华衣怀里哇哇大哭了起来:“她不是我姐姐,她不是,我以后再也不认她了,呜呜呜呜……”
“好,她不是不是,玉堂不哭!”傅华衣反拥住他,声音沉痛。但是看着屋里那些人的目光,却是冰冷到能杀人。她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睁眼说瞎话,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解释。
因为,参与此事的人的确是大夫人和傅红鸾,以及傅月色。她只不过是将受害人从傅玉堂身上换到了傅月色身上而已。这样做,只不过想让傅玉堂少受些伤。但是亲口点出傅月色的讨厌之处,只因她也想要借此机会,让傅玉堂跟傅月色撇清关系,。
这样的姐姐,有比没有可怕了千百倍。
“我们回去!”傅华衣站起来,想要抱起傅玉堂。越影连忙道:“小姐我来吧,你手上的伤还没好!”
“五姐姐,你手怎么了?”傅玉堂听了越影的话,立即紧张地去看傅华衣的手,傅华衣微笑道:“没什么事,就是跟月色撞了下,用点药就会好的。”这可不是说谎,手中的伤的确是跟傅月色伤的,不过就是一个主次问题。
那些人听着她的说法,脸色古怪地扭曲着,但偏偏还是不敢说。
傅华衣的话,让傅玉堂眼泪又出来了,他都不愿再看傅月色一眼。就拉着傅华衣的手:“五姐姐,让人把她带走,我不想再看到她了。”他刚刚看到,傅月色手边还有一把刀子,她肯定是想杀五姐姐吧!
他七岁了,谁对他好谁不好,自己有眼睛看得到。
傅华衣柔声道:“好,我让人带她走,一会儿叫大夫去给她看诊。”
傅玉堂低下头,再不想关于傅月色的话了,他道:“五姐姐,我今晚去你那边的房间睡,这里好闷。”
“嗯!”傅华衣牵着他的手,往外走去,没有说要怎么处置这些人的话。叫她们心里隐约又生出了希望,甚至心里都开始生妖蛾子,想着以后要怎么怎么收拾傅华衣了。
刚才的情形谁都看得出来,傅华衣很疼傅玉堂,她之所以这样说就是为了不污染他一个孩子纯净的心灵,她在他面前这样温柔是为了讨取他的好感。若是她们能让傅玉堂发现傅华衣的真实面目,告诉她其实傅月色是被她打成这样的……或者,让傅玉堂知道,其实中毒的人不是傅月色,而是他自己,是傅华衣下的毒,那么那么……
傅华衣走出来时,外面左家的人已经全都被制服了,一个也没能跑掉。
傅华衣吩咐绝地道:“将她们全都看守好了,留待傅大人发落。告诉他,若结果不如我意,那么我便亲自动手,但愿他到时莫要后悔。”
“是!”绝地抱拳应了一声,寻常都是朋友间的说话态度,但在人前,他万分恭敬。因为,这是他们未来的皇太孙正妃。
回到洛衣堂正院,傅华衣带着傅玉堂进了屋里,请了御医来细心地再为他检查了一遍身体,确认已经完全无碍,才正是安心了。傅玉堂不解道:“五姐姐,我又没有不舒服,为什么让御医给我看病啊!”
傅华衣笑道:“这不是看病,五姐姐就是让御医来看看玉堂的身体,看看需要添加什么配方,我要给玉堂改善伙食了。从今天开始,玉堂再也不用装病,我要我们的小俊男,长回最漂亮的样子。”
傅玉堂小脸一红,泯着唇,无比娇羞地笑了笑。
可能是用了太强药力的缘故,傅玉堂晚上睡得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