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衣原本不乐意,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了蒋江泽,她自然会做到让他满意,免得他下回又借故找她麻烦。 她走到白洛尘面前,抬起手来,淡淡道:“给你的。”
“这,这是……”白洛尘没想到她会主动跟自己说话,顿时激动得,手抬起来几乎拿不起那小小的一块金黄色符袋。傅华衣道:“这是平安符,相国寺求来的。”
“我……”白洛尘欢喜地拿起那小小的平安符,紧紧握住,苍白的脸浮起了一层炫丽的绯红色,“是给我求的吗?”
傅华衣想起智者大师说过白洛尘也如她一样,曾死过的话,再看着他此刻的样子,心里竟有些微微的难受。她沉着脸道:“我原本不想去,是蒋江泽逼我去的。”
“谢谢!”她若是说她心甘情愿去的,他才不会相信。虽然她只是被逼迫着才会去为他求平安符的,但是够了,他已经很满足了。
白洛尘用力泯住唇想要忍住欢喜的笑,却怎么也没有忍住,颊上一片片红潮次第盛开。他强忍着笑的样子看起来好傻气,娇羞的像个姑娘家,纯真的似个孩童。从没有人想过,永远用一张温柔的脸孔掩饰一切的左相大人,会有今天这一副纯然的模样。
蒋江清看得暗自乍舌,望着白洛尘的目光,越发的心痛。他对傅华衣,竟已是,这样深了么?
唉,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苍天总是喜欢戏弄人。
傅华衣只觉得喉咙有些堵,她移开脸不再看白洛尘:“我今天出去累了,晚上回去就不过来了。”
白洛尘脸上微微失落了下,但是转眼又笑开了,他应道:“好,我稍候让管家送你回去!”
“不必,我自己可以。”
“嗯,那你路上当心些。”
傅华衣转身,白洛尘连忙问道:“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
傅华衣原本不想理会,只是走到房门口,还是应了一声:“巳时三刻!”
自从得知傅华衣还能练千年丹以后,东凤帝给傅华衣的自由多了很多,还对外宣布说她一个月的禁闭期已经到期了,以后再不限制她随便外出,。
当然,这样的自由只是明面上的,事实上,暗地里东凤帝派来‘保护’她的人更多了。此刻她身边才当真是连一只不经允许的苍蝇飞过来,都要被顷刻斩在十七八段。而在她身边发生的所有事,东凤帝自然是清清楚楚。至于白天在相国寺痛扁兰若姿的事,宫里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出来。
那位公主殿下,真是找揍的找虐的找打的,她不知道就算她是皇帝陛下的女儿,也不是天下无敌的。她的价值,甚至都比不上一颗还有没有成形的丹药都比不上。
有了如此之多人的保护,路上就算是有意外,也会很安全的。傅华衣令忠伯将马车停在离傅家还有些距离的地方,掀开帘子对外喊道:“绝,你去烟雨楼给我买一笼七宝包儿,我要带回去给玉堂。”
绝地没说话,人却是嗖的一下就没影儿了。东凤帝派来的那些人早就知道傅华衣身边有两位高手了,虽然没见过绝地长什么样子,但却是知道他存在的,所以走的时候没人拦他,回来的时候更没有人阻他。
一身经典死士打扮,黑衣蒙面的暗卫将一屉新鲜出笼的肉包子从马车窗口递进去,然而自动地隐藏回自己专属的位置,如那些隐藏在各处阴影中的皇室暗卫们一起,悄无声息地进了傅家,又进洛衣堂,再进了傅华衣的房间,当然能得以进房间的,就独他一个私人暗卫。
越影走在后面,随即令人送饭菜送洗浴的水来,一切都送上来以后,她才进屋里关上了门。
黑衣暗卫才从屋梁上跃下,将一个热烫的布包往她身上一丢,做了几个手势,然后挥挥手,示意:滚蛋,快滚!
越影抱着一怀的包子,佯装不满地瞪了黑衣暗卫一眼,张大嘴巴用口型骂了句,重色轻友。然后才拉开门走出去,吩咐守在外面的皇家女卫:“小姐在沐浴,她不希望别人来吵她。你们都给我看好了,别再像上回一样,让人闯进去。否则上次那两个就是你们的例子,懂了吗?”
上次那两个女卫,是被她罚着跪了一整天,关了三天,饿了五天的,也没有人来说小姐做得过了。
“卑职遵命!”院子这里看得到的六个女卫,齐声行礼。她们自然能看懂形势,只要不是圣上亲临,这天底下与她们来说,就是傅五小姐老大,这位影姑娘老二,她们的话不听会倒霉的。
“去守着吧!”越影依葫芦画瓢,刚刚才看到,立马就学以致用地对这些女卫甩出了那个滚蛋快滚的手势,六名女卫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越影才提着包子,欢欢喜喜地转个拐,看傅玉堂去了。
房间里面,傅华衣听到越影的关门声,还来不及回头就看到一把铜钱跟彩色的棋子流星雨一样纷飞过来,将她所站置的四周围都圈进了里面,那范围比之前每一次都大,囊括了整个内室的二分之一,连床都围起来了。
凤离歌站在外面,亲眼见着那被阵法围住的范围里面,除了屋子什么都看不到了,才一个闪身进了阵内,一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