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宝似地双手捧起来给傅华衣看,“五姐姐你帮我看看,这些能买几个?”
“我来数数!”傅华衣坐直起来,笑着用指头拨弄着他手心里的铜板,“一,二,三……十五,十六……二十四,二十五。玉堂好厉害,有二十五块铜板呢!七宝包儿两块铜板一个,那你说能买几个呢!”
“二十五块……两块一个……”傅玉堂喃喃念了下,并没有借用道具数数,很快就开心地问道:“是十二个,十二个,还能剩一块铜板对不对?”
“玉堂好了不起,这么快就算出来了。”傅华衣笑着摸摸他的头,“不过我们加上忠伯一起只有四个人,吃不了这么多,一人买一个就好,剩下的钱玉堂存起来留着以后买别的东西。”
“好!”傅玉堂高兴地把铜板装回去,傅华衣吩咐越影道,“一会儿带他去买七宝包儿,小心点,路上看着些,别让他给人踩到了。”
“放心吧小姐,这么个小娃娃,我还是带得到的。”越影拍胸脯保证,小姐没说出来的话这小娃娃不懂,她懂。七宝包儿可不是便宜东西,那是京城一家贵族酒楼独有的特制点心,小小的一个卷丝包儿,里面却含着七种来自三山四海的上等馅料,美味一绝。
一个就要十两银子,那是只有真正的贵族才能享用的奢侈品。想来是以前小姐给这小少爷买过,他吃了就喜欢上了。小姐说的小心点儿,分明是让她别给这孩子知道了。难得他出来一回,而且他要用自己的钱买他认为最好吃的东西给姐姐吃,这份心意,不能败了。
越影嘻嘻哈哈地牵着傅玉堂下了车,忠伯喊着马缓慢地跟在二人身后。车子走得稳,傅华衣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半睡半醒间忽然听到玉堂小小的哭声,她眼睛霍然睁开,再认真一听却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可是,梦见了不好的心里总是不舒服。她连忙掀开帘子问车夫:“忠伯,玉堂和影儿呢?”
“小姐,他们去了烟雨江南,这才进去呢!”忠伯恭敬地应道。烟雨江南就是那家贵族酒楼,坐落在南城映月湖中央,此刻,马车就停在映月湖边。
傅华衣看向湖中央豪华大气的酒楼,眉头皱了起来:“我好像听到玉堂的哭声了。”
忠伯愣了下,放出内力细细一听,摇头:“小姐,你是不是听错了,老奴没听到啊!”小姐又不会武功,他没听到,小姐更不可能听到的。
傅华衣想了想,道:“不对,我还是过去看看!”
“也好,您等等!”忠伯跳下车辕从下面抽出一张小凳,拿了一块洁白的棉巾搭在手上,小心地扶了傅华衣下来。烟雨江南在湖中央,并没有建下直达的路,只在湖四周有着一列列精致小船,那些给客人们来往准备的。
傅华衣一人上船,忠伯也没有很担心,越影虽然不在,但是绝地还是跟着的。
到了酒楼门前的平台上,下了船还是没有只听到酒楼惯有的丝竹笙歌,高声谈笑,并没有玉堂的声音,傅华衣心里稍稍放心了些,怕是自己有所思才有所梦。但是到都到了,自然也是要跟着进去看看的。
刚刚踏进酒楼大堂,就见大堂中央,一群四五个穿着潇洒的公子哥儿和他们的侍童随从什么的,全被越影踹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十几个大男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哭爹喊娘,唉声叹气,好看的小说:。四周的人群却是一阵阵哄笑,完全把这看成是一场游戏。傅华衣刚刚放下来的心顿时吊起来,她连忙四处看了看,过了会儿才找到趴在柜台侧边的傅玉堂,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看着越影那边。他涨红的小脸上都是眼泪,可是却咬着唇没有哭出声音。
傅华衣瞳孔微微一缩,神情瞬间冷漠到吓人,脚下从容却迅速走到傅玉堂身边。傅玉堂感觉到有人过来,抬头一看,顿时三两下把眼泪擦干了,抬脸笑着牵住她的手:“五姐姐,你醒了吗?”
声音还带着噎噎的哭腔。
“嗯!”傅华衣笑了笑,喊越影,“影儿!”
“小姐!”越影听到声音回头,冰冷的脸色顿时变成了俏皮,她大声笑道,“你来得正好,我教训这帮贱人给你看。”说罢,跳到其中一个人身上,啪啪啪啪一阵连环腿,踢得那人原地打滚,却是咬紧了牙关愣是一声没吭。
“发生何事了?”傅华衣走过去,越影踢够了,拍了两下手插着腰再用脚把面前碍眼的一人体踢开,鄙夷地说道:“这帮贱人臭不要脸,居然合起伙来欺负小孩子,我不揍他们揍谁!”
“萧水许,你真行啊!活到二十岁了还能学会欺负孩子,长本事了啊!了不起!真了不起!”这边,傅华衣还没来得及细问,就听身后有人比他先开口了。
萧水寒约了朋友来烟雨江南吃午饭,他马车到了有一会儿,正在湖边等人。之前傅华衣的马车停过来时他就看到了,只不过乘了小船去酒楼的只有越影和那个孩子,没见傅华衣。
他猜测傅华衣就在车里面,果然没多久就见她下了车,神色焦虑地喊了小船去酒楼。他见过她不少次,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眼里有如此强烈的情绪,想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