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当真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卷纸张铺开来。同样,她这些状纸也全是用血写成的,昨晚她为了不入狱给自己伤了几刀,那血自然不能白流。
不过,这些状纸上的血却不是她的,都是秋嬷嬷的。她的血,才不会用在这种地方。
傅华衣铺开状纸,一张一张地念下去。
第一张她告傅宇蓝光日化日之下,竟闯进亲妹院落想要斩杀亲妹。为此,连连杀死婢女统共四人,简直是草菅人命,目无王法。此等恶人,若为官不知得祸害出几万里,理应剥除功名,充军流放。
第二张她告的是傅余晗身为读书人,丝毫不识礼仪廉耻,每每污言秽语辱及一家大小,简直污尽了天下读书人的脸,好看的小说:。同样该剥除秀才之名,免得贻笑大方。
第三张她告二四六姨娘,身为姨娘不守本份……
第四张她告傅无双一个出嫁在外的女儿,分明对家中事毫不知情却人云亦云,分明是恶意栽脏,毫不知妇德二字怎写。
第五张她告傅水仙目无尊长,当众掌掴嫡母罪当剔指。第六张她告傅红鸾一个庶女……
“够了!”那一摞状纸还没有念完,傅允涛终是忍不住青着脸拍案而起,再让这死丫头念下去,他得吐血了。早知如此,早知如此……他是怎么也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来的。
死丫头,她真狠,竟敢一次一次挑战他的底限,还真是不知死活。难不成她当真以为有了不死丹,自己就不敢弄死她吗?
若是傅华衣听到傅允涛心里这话,绝对会冷笑一声,回道:“我就是赌你不敢要我的命,因为我有不死丹。”
狭路相逢,勇者胜!一个有所求,一个无所惧,这一场赌局孰输孰赢,早有定论!
再看其他人,全都已经呆掉了,傅家人和左家父子一半是被气的一半是被吓的。而温康全蒋二少的官差们,则是瞠目结舌。被告忽然变成了控告,而且这反攻的火力猛得……除了傅华衣自己和早有准备的越影,这公堂上,谁还能淡定得了?
傅华衣收起状纸,朝傅允涛讨好地笑道:“爹爹别生气,虽然这些事一桩一件都是证据确凿,傅家每一个人都知道。甚至有些连刑部尚书大人都亲眼看到了,不容抵赖。可是五儿是不会状告自家亲人的,之所以取了这些状纸出来,只是想让温大人知道,状纸并不能代表什么。我手中这些有凭有证的状纸尚且能随时作废,更何况是一张空口白牙的纸张。像母亲拿出来的那种状纸,我一天就能用猪血写出一千张,保证张张无重复,字字涵义广。”
“你,臭丫头,提督府公堂,岂是尔等放肆之地!”左候爷再好的涵养与忍功,此时也禁不住炸毛了,他眼见着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外孙女受这么多委屈却无能为力,那种憋屈,岂是一般人可以受得!
“候爷说的是,提督公堂不容我这样的臭丫头放肆,只有如候爷这般的大官才有资格在此处放肆才对。”傅华衣甜甜一笑,虽然面纱掩住没人看到她的脸,可是那双妙目弯弯起来,却是这样的美丽而尖锐。直刺得左忠党一屁股坐回去,心口一阵阵发凉,脚底冰冷。
这个臭丫头,一定是有恃无恐。她不像在求死,分明是报复。她如此张狂地在这公堂之上就报复他们,若是没有绝对的把握,她哪里敢!
左忠党似乎已经看到了结局,这让他又怒又怕,这时候的傅华衣,让他忽然像是被刺激了一样想到了中元节那夜的恶灵之说。一时间,竟是浑身发冷,背心冷汗淋淋。
“五儿,求你了!”傅少泽看到乱成一团的公堂,看到自己的亲人一个个被气到上气不接下气,连话也说不出来,他几乎当场就要发怒。可是想到上一回发怒的结果,再看着此时五儿的气势,他忽然就明白了。
此时,他若发怒,只能火上浇油,只能服软。
傅少泽哀求的视线望过来,让傅华衣平静的眼中荡起一丝漪涟。她低头沉默了下,才抬头淡淡地看向神色阴沉的傅允涛:“爹,五儿不乖,您私下教训便是。你知道的,在这些只会恶意欺负我,栽脏我,恨不得我死一百次的人面前,我是不会服软的。既然早就找到了凶手,已有证据确凿,何不早些呈上?让温大人早日定夺,免我受人污陷遭人凌辱之痛!”
ps:感谢kiddy582亲5张月票,感谢耳朵亲的打赏。回qingtian19亲和所有有疑问的亲们,第一卷是女主卷,故事主要在傅家,男主基本是属于打酱油状态,第二卷开始就会不一样了,开文的时候就是这样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