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衣道:“影儿用内力的时候,我可以听到风的声音,也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气流涌动。 可是白洛尘动的时候没有,他像拿着一把羽毛似的把白绫全部收到掌心里,我都没有看到他用力,那一团白布就变成这样了,好看的小说:。”
“还有!”越影神色凝重地补充道,“我一直就站在门外,而且很努力地想要听到屋里的声音,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小姐跟白洛尘在屋里一个多时辰,不可能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吧!”
傅华衣想起当时的情形,不由打了个寒噤,低声道:“他说了很多话。有一会儿,我觉得他身上的气息,特别可怕。他一直笑着,可是那时候,我感觉到若是我再刺激他,他就是直接在我身上咬下来几块肉都有可能。”
“他会不会,也在屋里摆下了类似于阻风阵的阵式?”凤离歌沉声问道。因为五儿的原因,他也曾经留意过白洛尘,但是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傅华衣想了想,摇头:“也许是有,但我没看到。”
一时之间,三个人都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凤离歌才道:“这事我记着了,你们别担心,下次再看到他时,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该怎样还是怎样。只不过,往后别再轻易激怒他,知道么?”
越影点头,道:“主子,小姐要赶我走,你跟她说说情呗!”
凤离歌笑着挥了挥手,越影顿时乐呵呵地抱着东西,离开了阵法范围。
傅华衣没等凤离歌给越影说情,就道:“只要我愿意,我就能调动玉风和影凤,以后我会尽量减少出门的时间,不再需要越影时时陪着。”
凤离歌没有立刻回应这个问题,只道:“我拿到你的钥匙了。”他说着,从腰袋里面取出那一柄钗。傅华衣顿时双眼一亮,伸手就要去拿,却不料凤离歌会突然收手,她没拿到钗还差点儿直接扑倒在他身上。
“你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她赶紧站起来,红着脸怒嗔。凤离歌笑道:“给你可以,你得把影儿留在身边。……放心,她没你以为的那么笨,不会坏了你的事的。”
“我不需要!”傅华衣脸一冷,冷淡地应道。从刚才越影的表情动作和反应中,她当然看出了其他意思。能够瞬间变脸还变得自然而然的人,绝不会是个笨蛋。能以十五岁之龄独当一面的小丫头,更不该如她以为一样天真。从前,倒是她眼拙了。
正因为这样,她心里才更加不爽快。越影的隐瞒,让她再次记起了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不愉快。
不管当年的凤小五有多少苦衷,有多么的身不由己,小衣衣死了就是死了。尘归尘土归土,她欠凤小五的承诺,在她死的那一刻已经两清了。而凤小五欠小衣衣的保护,因为她的死,她业已经不再稀罕。
如今,她是华家世嫡女,是华家先祖的积福三生才让她有了第二次生命。她是为华家而生的华家女,她不欠凤离歌的,凤离歌也没有欠她,他们理应大路在天,互不相扰。
是的,互不相扰。
那样冷淡的话语冷淡的神色,令凤离歌心口悄然一颤,但他反应极快,若无其事地靠着椅背笑道:“如此,我帮你收藏好了。什么时候需要了,告诉我一声即可!”她说的是她不需要越影,他刻意装作听不懂般,把钗子又收回了袋子里。
傅华衣皱眉,冷冷道:“钥匙给我,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
凤离歌嘴角的笑僵滞了下,随即又笑了:“影儿忽然不见了,你怎么跟人解释?”
“那是我的事!”
意思就是与你无关。凤离歌倚着椅背,头痛地眯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表示很无奈。这半个月来她暗中的关心总是叫他窃喜不已,却不料她说变就变,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
“让我留下越影可以,你把我娘的遗物给我,好看的小说:。”忽然,她声音又温和下来。凤离歌顿时又开心地笑了:“你答应嫁我了?”
“你胡说什么?”这什么人呐,明明说着正事,他三两句就要夹着句不正经的,叫人无所适从。傅华衣面上爆红。
凤离歌哈哈笑道:“洛姨说的,你想要箱子,必须得在答应嫁我之后。因为,箱子外面是一串同心锁。”
傅华衣愤然道:“同心锁的钥匙,不过就是一枚阳钥,一枚阴匙,两把钥匙合在一起就可以开启了,哪里需要那个什么?”
凤离歌一本正经地说道:“可是你不答应嫁我,我的钥匙就不给你,这是我的权利!”
无赖!傅华衣感觉到脸上一阵阵地发烧,她羞愤道:“之前两把钥匙都在你身上,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已经开过锁,把里面的东西换掉了。我在想,即便是拿到箱子,那当中真的是我娘留下的东西么?”
娘亲临终时,把她托付给他,连遗物也都让人带给他,想来对他是十分信任的。娘亲不是傻子,不至于这么点儿看人的眼光都没有。她之所以这样说,其实根本就是激将法。
这激将法激得凤离歌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喂,臭衣衣,你什么意思?我是那种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