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么不要脸的话他居然还能说得出口!”
傅允涛已经准备好了面对女儿的怒火,所以听到这严厉喝问他表现得相当淡定。 可是,当他发现这惊呼的人并不是傅华衣而是越影时,顿时就十分的不淡定了。
越影可不管傅允涛的脸色有多么难看,她指着他大声不满道:“喂,你有没有搞错,居然还想让我们小姐再嫁给那个贱人。”
“越影!”傅华衣脸色一冷,越影连忙捂住嘴巴,乖乖地住了嘴。她怕小姐不高兴将她赶到外面去,那她就听不到后面的谈话了。
小姐不能答应,千万不能答应啊!姓白的那个贱、人算个鸟?他能跟我们主子比吗?连根毛都比不上好不好?
傅允涛被一个小丫头指着鼻子训,自然是十分生气,他黑着脸对傅华衣道:“五儿,你这个婢女从哪里弄过来的,怎么这么的不懂规矩?”
便是水火,都从不在他面前放肆的。
傅华衣连忙赔笑了一声,冷声喝斥越影:“还不快给老爷道歉!”
越影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捏着小耳朵低头道:“老爷,对不起,奴婢知错了!老爷恕罪。”
傅允涛低哼了一声,也不好跟个下人计较,他没再理会越影,而是问傅华衣:“五儿,你的意思呢?”
傅华衣勉强笑了笑,道:“我自然是不愿意的,爹您的意思呢?”
傅允涛道:“傻孩子,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吗?”
“机会?不懂!”傅华衣茫然地摇了摇头,傅允涛道:“因为七公主伤了你的事,圣上今日龙颜大怒,白洛尘在御书房被当众砸了一头一脸。此番,为了平息圣怒,他必然要不惜一切代价。今晚他约为父去天禄阁便与我说,他想到了两个办法解决。一个是你死,一个是你嫁给他。
为父也不想你再去白家受委屈,可此时此刻难保他狗急跳墙,对你不利。是以,为父想……你不是想为你娘报仇吗?在白洛尘身边,岂不是更加方便行事?”
傅华衣点点脑袋,似乎是在考虑此事的可行性。越影抬头,着急地正要说话,傅华衣却比她更快地应道:“好,他敢娶,我还不敢嫁不成!”
“……”越影张开的嘴巴无声合上,她望着傅华衣的眼里,忍不住献出愤色与委屈。傅允涛却是喜遂颜开地笑道:“行,爹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他原本还担心她会反弹,想来是自己多虑了。这孩子,此时心里眼里除了仇恨,怕是什么也没有。
左右她已经声名尽毁,又爱惹事,且对白洛尘怀带着满腔仇恨,其他书友正在看:。嫁进白家之后,从此被嘲笑的人不再是他,惹了事后也不再需要他承担全部罪责,除此之外,她还可以帮助他对付白洛尘。何乐而不为?
虽然白洛尘既然敢提出来,自然会对她百般防范,可是难道他没有对这丫头百般防范吗?她还不是跟他的后院弄得乌烟瘴气!
二人说定后,傅允涛心情大好地站起来,笑道:“五儿,你放心,爹已经跟他说了,成亲的日子会定在冬月末。还有三个多月够他好生准备,此次,定不能再屈了我的女儿。”
“爹爹说的是!”傅华衣泯唇一笑,怎么也忍不住眼里的嘲弄。
这就是她傅华衣的父亲!呵……
想她惊才绝艳,倾世风姿的娘亲当年怎么就看中了这样一个男人,果然年少天真就是无知的代名词。便如她一样,年少时期不也自负聪颖惠明地以为,空有一张皮相两分风度三分才气却有四分虚妄的邵云笙,出色到绝无仅有么!
如今想来,真真是幼稚到可笑。
傅允涛离开时,一身轻松,满脸笑容,他感觉到事情完全朝着他希望的方向在发展,这怎能让他不欣喜。他知道只要拿捏住这个丫头,想要弄挎白洛尘,其实并没有那么难。
因为……
那个臭小子自负圆滑老到,可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越是到后来,他的目光越是更多时候似有若无的落在五儿身上,那样深沉而痴缠。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相信,他是真心喜欢上了五儿,因此而上了他的当。
等到后来,他开始处心积虑地想要休掉五儿,五儿却没有一个字挽留,甚至也没有半点意外表情平静接受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从前他们的恩爱都是假装的。
然而,貌丑却清傲的五儿,面对白洛尘的冷漠,从不曾有过半丝摇尾乞怜,娇柔造作。她聪颖善良才华横溢,虽面带丑斑身形肥胖,却气质卓绝,自有一翻与生而来的清贵气韵。
三年的相敬如宾,恩恩爱爱。白洛尘以为,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伪装,可他到底还是太年轻了,怎知人生如戏的道理?而早在日复一日的甄演中,他已然入了戏却不自知。
否则,他有很多的方法摆脱五儿,其中杀人灭口就是最轻松简单而且绝不会出现偏差的最好办法。以白洛尘的本事与心性,为了爬上去弄死一两个人实在不能算事。以他的本事,他也可以有千百种方法,让五儿死得不知不觉。可是,他留下了她,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