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理不让人地为难他们一群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兰夜月看了地上被官兵拉到排成一排的人,暗自恼怒。没想到这丑女人身后竟然有一名这样厉害的高手。那样的快而戾,怕是自己对上那个小丫头,也不敢说定胜不输。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他早该知道,这女人必须有所依恃才敢这样张狂才对,真是失算了,。
“郡王这话说对了。”傅华衣笑道,“世人都爱以貌取人以物喻人,比如说郡王你,正因为您长得好看,所以您大方仁善人人夸赞,心胸宽广海纳百川,哪怕是所有人都晓得您当了绿头王八你也是全无所谓,当笑便笑,当喜则喜。还有鸾姐姐……”
把兰夜月说青了脸以后,她又转而看向傅红鸾,微笑:“鸾姐姐这样美丽,所以你生来大肚大量,即便被人当面骂作贱货,也还笑着说没关系想骂便骂。于是,我再骂一声,你这个贱人!哦对了,鸾姐姐不会生气的哦!大家都知道,你一向最大方了。”
能够想象傅红鸾的表情有多精彩吗?
不重要,傅华衣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她伸手轻抚自己面上的斑纹区域,淡淡道:“我不一样,我傅华衣是个丑八怪,人丑心也丑,所以注定了我是个小器的人。当然,我虽然小气,却也懂得什么是君什么是臣。
谁不知道我刚被圣上亲封为乡君,赐下静安琉璃钗?我坐在马车里过街不招谁惹谁,是谁先来惹我的?郡王怪我不早些出来警示他人,请问我该如何警示?难道要每次出门,便让人站在马车外大声呼喊,说我头上戴了圣物,你们不要骂我不要扔我烂东西么?郡王难道想说,只有我头上这一只钗管用,圣上三日前掰下的册封圣旨,仅只是一张狗屁摆设。”
“你放肆!”兰夜月怒喝。傅华衣声音比他大:“郡王才好大的官威!圣物被污,静安处理这些玷污圣物之人,你竟怪责我小器得理不让人。那么照郡王的意思,是否这些人朝我的琉璃钗乱扔秽物时,我还得像当初接受圣上赐下琉璃钗时一样,跪下来三拜九叩,说上一声多谢恩赐?”
“噗……”兰夜月吐了一大把血,在心里。
这丑女人当真有把白的说成黑的,把死的说成活的的本事,再跟她争论下去,只怕得被她塞上越来越多的罪名了。可是就此不问,他要如何甘心?
用强硬手段?他可是人人皆知最仁善心胸最宽广不爱过问政事的湘南王爷。傅华衣并没有犯错,他若当街对她做什么,那么多年来建立的声威与名望怕是要一朝尽毁了。
她竟敢当街如此张狂,拿圣上赐下的琉璃钗当饵,分明是豁出命去不要地来跟他对抗了。拿自己的精美玉器去碰撞她破烂瓦砾,即便撞赢也会元气大伤得不偿失。
兰夜月很憋屈很恼火,跟一个口舌刁钻到近似于泼妇的女子争论,这实在不是名智之举。这个可恶的丑八怪,实在是太可恨了!兰夜月气得要命,此刻在他心里,这世上再没有比傅华衣更加可恶更加讨人厌的人了。他完全忘记了,若不是他们主动招惹,当街欺辱,又怎会被傅华衣揪住小辫子?
这是自取其辱,怨不得人!
当初,傅华衣也曾被他害到由百姓辱骂丢垃圾,那时候她只是趴在地上无声落泪,任由那些脏东西将她掩埋。谁会知道,只是短短不到半个月的功夫,她一张嘴巴竟是变的这样毒辣了。
傅红鸾终究忍不住青着脸道:“哼,你不过一介小小乡君,拿着鸡毛当令箭也敢在郡王面前如此张狂,简直是胆大包天!”
“哦,原来我的静安钗只是鸡毛一根呐!”傅华衣抬头,似恍若大悟地点头,“所以活该被这些人用烂菜叶臭鸡蛋砸烂。既然如此,来吧来吧,你们接着扔,继续扔!傅四小姐说了,圣上赐下来的静安琉璃钗算什么,一根烂鸡毛而已。你们别说是朝我扔臭东西了,哪怕是抢了钗摔掉都没问题。来啊,快扔呐……”
当然没人敢扔,被官兵围住的百姓此刻恨不得趴地上缩成一只小蚂蚁,让谁也看不着。
——我一张果照也没拍下来,忘记了。好后悔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