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称呼终于让赖坤从车上抬起头。小伙子苦着脸:“东方大小姐。你能不能别叫我小坤子。您沒觉得这个称呼很像某种特殊职业吗。”
就是故意的。邓华暗暗一撇嘴。女人潇洒的一笑:“少废话。头前带路。”
赖坤嬉皮笑脸的跑到邓华这边。冲邓公子一呲牙:“看你英明神武的模样。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邓公子喽。请问邓副书记。能不能让我为东方大小姐充当一会司机呢。”
这个赖坤也是一个爱车狂人。想來也是。男人有几个不爱这种威武霸气的越野车呢。要不是对悍马喜爱至深。小邓主任也不会从港府弄回來一台。
邓华淡淡一笑。开门走下车。直接坐到后边去了。赖坤大喜过望。像是小孩子得了一个新玩具一样。看看这里。弄弄那里。半晌才一脚油门。车子“呜”的一声窜出去了。险些撞到路边的护栏。
我勒个去。这是要肇事的预兆哇。这小子开车还真是不安全。邓华被这个莽撞的家伙吓出一身冷汗。开车胆大坐车可就未必大胆。反而是东方怡仿佛预料到这一幕。面不改色心不跳。
显见得。赖坤也不是一个雏。转眼间自如操控。瞧那架势。也是一个老司机了。悍马在小区里拐了两个弯。來到一栋将军楼前。一位中年妇女站在小楼前。
东方怡“嗖”地跳下车。跑到那个雍容的妇人面前:“阿姨。您怎么还出來了。这不是折煞我么。”
“臭丫头。”妇人眉开眼笑。“什么时候和阿姨这么客气。來淮阳省这么久。怎么才想起看阿姨。”
东方县长此刻哪里还有职场冷艳女性的身影。整儿一个撒娇的小女子:“阿姨。您可不知道。县里边事情太多。要不是跑项目。我我到现在也沒时间离开半步。嗨。今天才发现。下面的工作好烦呢。”
邓公子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安静的离开。东方县长和赖家关系非同一般。应该是世交。他搀和在其中。似乎不大妥当。也许。陶书记那里才是自己应该去的地方。
妇人的目光已经转向他:“怡儿。还不介绍你的同事。”
“呀。忘记了。”东方怡脸一红。似乎是为刚刚自己的小女人情态。“邓华。团县委副书记。兰公主的小朋友。这位是我阿姨。嗯。你也叫阿姨好了。”
邓华走过來。恭恭敬敬叫一声:“阿姨好。”
“你就是邓华。”妇人用充满了探究的目光打量着邓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以至于把脸皮超厚的邓公子看得有点难为情。这才点点头笑道。“果然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难怪眼高于顶的兰家丫头会动心。其实你应该叫我姑姑的。”
邓华一阵头大。这位让他叫姑姑的妇人。不可能是兰馨的亲姑姑。有可能是兰书记年轻时候的朋友。据说。兰北上当年倜傥风 流。身边莺莺燕燕无数。岳母还是走了老人的路线。才最终最终获胜的。
沒准这位。就是兰书记诸多红颜知己其中的一位。小邓主任恶意的猜想。不过人家如此看得起他。小邓主任怎么可能不顺杆爬:“姑姑您好。”
“好好好。”便宜姑姑很开心。左手拉着邓华。右手拉着东方怡。“來來來。快进屋。诶呦喂。來到淮阳省家里冷清的很。难得你们过來。增加一点儿人气。”
省委副书记的深宅大院。如果车水马龙。那可要了命。楼里面很宽敞。装修处处彰显低调的奢华。清一色枣红色实木家具。茶几是一个硕大的根雕。沙发前边实木地板上。铺着黑黝黝的一张毛皮。虽然不确定是什么皮革。却绝对不是人造的东西。
正对门的墙面上。挂着一幅实木透雕的《满江红》。字体铁钩银划。一股沙场征伐气息扑面而來:“好书法。气势磅礴。雄浑壮阔。作者一定是军旅出身。”
“想不到你对书法还有一点研究。”东方怡诧异地望向邓公子。“你不会是在拍赖叔叔的马屁吧。”
“东方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牙尖嘴利了。”赖仁清从书房走出來笑骂道。“來來來。坐下。跟叔叔汇报一下古城县的工作。看看你的小考及沒及格。”
沙发是实木雕刻的框架。中间蒙上厚厚的皮革。无论是后背上还是扶手上的木雕造型。都粗犷大气。却在每一个细节。都显示出精湛的做工。漆面更是所谓的钢琴漆。甚至都可以充作镜面照人了。
曾经的岭南行。让小邓主任算得上家具入门人士了。这套沙发明显是欧式做派。搞不好是意大利出品。眼下岭南省的家具。还处于仿制剽窃扒样的阶段。远沒有几年后那样的雄厚实力。几乎十大家居厂商。都有单独研发的能力。
路秀峰沒有离开的时候。邓华不止一次去拜访。那里的装饰和这里相比。一个土一个洋。一个天一个地。赖夫人从保姆的手中接过茶具。东方怡赶紧迎上去。帮着冲泡功夫茶。
也许只有在此刻。东方县长才表现出华夏传统女性美。一举手一投足。居然透着一股子柔媚风情。邓公子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是不是女人都是百变的。
最起码在他结识的女性中。每一个都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