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与阿青一般也拿着一根竹棒,和阿青手中竹棒纵横挥舞的对打。这白猿出棒招数巧妙,劲道凌厉,竹棒刺出时带着呼呼风声,但每一棒刺来,总是给阿青拆解开去,随即以巧妙之极的招数还击过去。
数日前阿青与吴国剑士在长街相斗,一棒便戳瞎一名吴国剑士的眼睛,每次出棒都一式一样,直到此刻,范蠡方见到阿青剑术之精。他于剑术虽然所学不多,但常去临观越国剑士练剑,剑法优劣一眼便能分别。当日吴越剑士相斗,他已看得咋舌不下,此时见到阿青和白猿斗剑,手中所持虽然均是竹棒,但招法之精奇,吴越剑士相形之下,直如儿戏一般。
白猿的竹棒越使越快,阿青却时时凝立不动,偶尔一棒刺出,便如电光急闪,逼得白猿接连倒退。
阿青将白猿逼退三步,随即收棒而立。那白猿双手持棒,身子飞起,挟着一股劲风,向阿青急刺过来。范蠡见到这般猛恶的情势,不由得大惊,叫道:“小心!”却见阿青横棒挥出,啪啪两声轻响,白猿的竹棒已掉在地下。
范蠡长叹了一口气,正想感叹阿青青出于蓝时,变故又发生了。白猿居然摇了摇头又挑起了竹棒,重新摆了架势。范蠡虽然剑术不精,也感到那白猿现在的气势和之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白猿平淡无奇的缓缓递出一剑,阿青却如逢大敌一般连连后退,白猿跟着出了三剑。剑剑不疾不徐,一丝风声也无,连范蠡都觉得自己可以轻松挡下,却偏偏阿青被这般平淡的三剑一连被逼退了3步。最后避无可避的阿青突然合身扑上,场面好像突然换了过来。
阿青化做一个绿影,而白猿一动不动站在哪里。双方手里的竹棒再也没有相交,白猿每每在阿青身形变化时就一摆竹棒,阿青就自然停下攻击再次变幻身法。如此持续了一会儿,白猿有些不耐烦的咧了咧嘴,突然递出了一棒,啪的一声,阿青的竹棒掉到了地上。
阿青傻在了原地,而白猿再次摇了摇头,一声长啸,跃上树梢,接连几个纵跃,已窜出数十丈外,但听得啸声凄厉,渐渐远去,山谷间猿啸回声,良久不绝。
阿青回过身来,叹了口气,道:“白公公生气了,再也不肯来跟我玩了。”
范蠡道:“为什么?你原先比他厉害,怎么突然就打不过他了,好看的小说:。”
阿青点头道:“以前白公公是逗我玩,今天才认真了。”
范蠡惊道:“它……去哪了?为什么要突然走?”
阿青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范蠡暗暗心急:“这下糟了,这白猿走了人能来教我越国剑士剑法啊!”
范蠡正着急间,那白猿居然又回来了,纵跳如飞的来到范蠡和阿青面前,用竹棒挑起自己刚才扔下的斗篷,一甩身披在了身上。接着看着范蠡和阿青招了招手。转身慢慢离开。
阿青一转头看着范蠡道:“白公公让我们跟上他。”
范蠡楞了一下,他哪见过这么通灵的猴子,迷迷糊糊地就跟着阿青跟了上去。没跟几步突然白猿转过了头,指着那几个跟着范蠡的护卫摇了摇手。
“额?”范蠡傻了一下,才回头冲着手下的卫兵道:“你们在这等我。”
“大人!大王吩咐我们要保护好大人。”护卫一脸的为难。“你们觉得它真要对我不利,你们拦的住吗?无非是多几具尸体罢了。”范蠡劝住了护卫,让他们留下看着阿青的羊群,自己和阿青一起跟着白猿走进了会稽山里。白猿在林中蹦跳自如,丛生的灌木与树藤根本阻止不了他的前进。而阿青虽然不如白猿一般自如,也是颇为轻松。
但是范蠡就麻烦了,他一个高官大夫,年纪也已经不小了。哪里能适应得了这山林里的道路。等跟着白猿到达了一处小山谷时,范蠡早已经披头散发了。身上的官服也被树枝和锐利的草叶割出了一道道口子。
跟着白猿走了这么远,阿青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白公公,到底带我们去哪啊!我还要带羊回去呢!”
范蠡可不是阿青这样单纯的人,连忙一拉他道:“你别急,我的手下会和你父母说的,那些羊你也不用担心。我们跟着走就是。“
白猿听了阿青的话停下了脚步,走到阿青身边,拍了拍她的头。转头一声长啸。山谷里突然冲天起了一道七色的光华,一声清历的清鸣响起,那七彩光华处飞来了一只银色的飞禽。那飞禽顶上带着羽冠,尾羽极长,尾羽晃动间流光无数,周四带着银色的烟尘,似缓实急的到了近前。
“是孔雀,是孔雀!”阿青笑着拍手道。
范蠡又怎么会不认识孔雀,只是他活了50来岁别说见,听也没听说过有眼前这样的孔雀。正在他震惊时,那只孔雀落到了白猿身边的树枝上,开口说出了话来:
“范大夫,又见面了!”声音空灵了许多,但仍旧是范蠡熟悉的那个声音。
“这,你,你是!”范蠡完全陷入了震撼中,一边的阿青却乐呵呵的拍手道:
“啊,你是那个认识我的人,你是孔雀啊!”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