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游河流平缓之处,三人弃船上岸,便见到一个挥斧伐树的大汉。
黄蓉玩得有趣,道:“榭哥哥,咱们也别去问他,自己找路吧,。”
“也好。”郑榭也无所谓,就随她的心意。
樵夫这一关的路径最好过,几乎不用费神,便找到了一条从山峰上垂下的绳索。
“樵夫兄,多谢了。”
把樵夫兄制住后,郑榭三人攀援而上,来到一处地势平坦的山坡上,有将近二十亩的粮田,田中还有一头耕牛。
两女啧啧称奇,围着老黄牛打转,猜不到他们是如何将耕牛送上山来的。
耕夫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此何事?”
郑榭答道:“我来此乃是给武兄送信,听嫂子说,你女儿何沅君跟一个男人跑了,让你快回去看看。”
“什么!”耕夫大惊,扔下锄头便往山下奔去。
两女嬉笑一番,三人又向上行去。前面的路乃是一段尺完的小路,小路被截成了一段一段的,近的地方有七八丈,宽的地方有两丈,若掉下去,就是万丈深渊,必定要落个粉身碎骨。
还好三人轻功都不错,一步横跃跨出个五六丈都不成问题,走这小段更是轻松而过,路上遇到了守着关卡的书生,更是直接从他头上跃过去,都懒得与他多说。
上了山顶便看到一处朴素的寺院。
进了庙宇,郑榭朗声道:“在下郑榭,携两位家眷求见一灯大师。”
一声佛号响起,一位慈眉善目的和尚和先前那书生一起来到了殿中。
“三位居士远到而来,贫僧有失远迎,请坐。”一灯大师说道,在他背后,书生对他们三人怒目而视。
这时候,渔樵耕读中的另外三位也追了上来,恶狠狠地盯着郑榭三人,若非一灯大师在这里,这四人怕就要对他们大打出手了。
郑榭笑道:“不好意思,内人喜爱玩闹,先前跟大师的四位弟子发生了点误会,我在这里赔个不是了。”
一灯大师道:“不妨事,他们就是怕我见外人,让他们受点挫折也是好的。”
黄蓉笑道:“还是大师明理,不像他们四个,一见我们就像见了山贼一样防着。”
一灯大师“呵呵”一笑,道:“三位来此有何要事?”
郑榭从怀里掏出一本无皮书册,递了过去。
书生连忙上前接过,眼神往上一瞄,便不由得轻“咦”出声。
一灯大师见此书册,肃眉翻看了几页,说道:“这莫不就是九yin真经。”
郑榭赞道:“大师法眼如炬,不错,这确实就是九yin真经。”
听他确认,渔樵耕读四人个个都激动起来,九yin真经的赫赫威名,他们岂会不知。
一灯大师合什双手,默念一声佛号,道:“此经文上皆是道家最上乘的武学要诣,除了九yin真经,老衲也实在想不出还有哪门功法有这般深奥。只不知郑居士将此书带来,却是何意?”
郑榭道:“大师也当听重阳真人说过,九yin真经中有一段梵文总纲,乃是真经中最jing要的部分,阐述了最深奥的道家武学。我来此便是想请大师为我翻译此卷经文。”
一灯大师道:“我却也听重阳道兄说过此事,经文是以中文将梵文发音直接记录,非jing通两种文法和武学之人不能转译,不想今ri却是有缘得见了,其他书友正在看:。”顿了顿,他又道:“此经我先留下,需要参详几ri才能译完。”
郑榭道:“这是当然。”
一灯大师道:“三位居士远到而来,用过斋饭没,就留下来用斋吧。”
“好。”郑榭应道。
三人便在此住了下来,每ri里,郑榭便与一灯大师讨论九yin真经上的功夫,过了七ri,便将九yin总纲的疗伤心法完全学会。
这ri,一灯大师与他说起了一阳指,道:“听我那小徒弟说起,郑居士也jing通一阳指。”
郑榭道:“不错,却是机缘巧合,得了大师一位先祖的遗光,学成了一阳指。”
一灯大师含笑点头,道:“不若咱们来印证一下一阳指上的功夫。”
郑榭道:“恭敬不如从命。”说完,伸出拇指在地上一按,一道两寸深,一丈长的刻痕便深深印在庙宇后院的石台上。
一灯大师含笑打个佛礼,道:“这却是不用再印证了,郑居士指上的造诣还要胜过老僧一筹。”
郑榭道:“一灯大师不必多谦,大师指上的功力在天龙寺历代高僧中,也可排到前列。”
“还望居士多以此技扬善除恶。”一灯大师宣声佛号,就此退去。
黄蓉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郑榭道:“蓉儿聪明绝顶,你且猜一猜。”
黄蓉道:“一灯大师在察寻你一阳指的根底?”
郑榭摇摇头,道:“天下间劈空掌有十多种,但一阳指却只有一种,便是大理段氏一阳指。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