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
“凭什么不能是太平盛世,关东一统的几年里风调雨顺万物更新,关东承平人心安定正是我等奉行众大展宏图的机会,这不是太平盛世那什么时候才是?”土屋彦次郎据理力争,引来一阵哄笑声。
“你这可就错了,太平盛世不是过几年好年景,那可是天下安定无祸乱的时代,最少也要二三十年的安定才能算太平盛世吧!今日关东的安宁乐土的盛世景象,又何尝不是昔日畿内太平盛世的模样,天下那么大可不是只有关东公方一个有力武家。”
“公方殿下的位置很尴尬。”
“幕府将军殿很忌惮公方殿下呀!要我看关东公方八成也是很难受。所以才跑到陆奥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呆就是四五年不动弹,以我看来这就是退让的意思。”
那年轻奉行土屋彦三郎不服气的还欲申辩,发觉几个奉行官的表情越发的诡异。其中一人眼眸里露出诡诈之色:“说的有道理,幕府将军殿掌握幕府大义且对关东公方有知遇之恩。幕府将军殿让关东公方往东他就绝对不敢往西,说到底他的家格终究的抬上来的嘛!嘿嘿嘿……”
这群奉行官是来自关东八国的新参众,对关东将军府的忠诚远不如越后武士那么稳固,背着外人对足利义时的品头论足也难免会出现逾矩的言辞,偶尔还有年轻人炫耀自己的得知的最新消息,其言语表现无不是摆出一副我很了解足利义时,很清楚关东公方处境的姿态。自古就有吹牛装专家的这类人,但这群人并非这么简单。
“嘘!这话可是禁忌,咱们说说可以千万别传出去啊!”
“知道啦,不用摆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物见奉行那帮神神秘秘的人我也认识几个,不过是群故弄玄虚的跳梁小丑而已,别听市井里传说的那些玄邪之词,我才不相信他们能发现我们说什么呢!这艘快舟连同我等和艄公水夫一共二十六人,全是根底清楚的人还怕他们能知道什么嘛?”
“哈哈哈……我觉得也不可相信呀!我等借着巡河官的临时差事每旬聚会一次。一连几年还不是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呀!”
“连咱们的行踪都没发觉,想必也不会知道我等出卖关东将军府重要情报的事情吧!织田弹正忠的慷慨可比吝啬的关东公方强很多啊!”
“一条政令默记下来传到尾张就是一笔丰厚的报酬,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捞到一贯文的赏钱,重要点的情报少则几十贯文多的数百贯文,干一份中级奉行人的职务能赚两份赏钱。收益赶得上御连判众的那几位高官,这真是爽的很啊!”
高胖富态的奉行官似乎是他们的头领,摸着小拇指上的玉扳指淡淡的笑道:“钱对我等非常重要,如果没有钱我等就没有享受华服美食的机会,如果没有钱就不可能比那些紧紧巴巴的同僚过的还要好,没有钱的日子我们已经受够了,我们要做京都的人上人就像关东公方那样!”
另一个瘦削的武士冷着脸说道:“我等的主家不是在佐渡岛上过着苦日子就是已经命丧黄泉,说起来也无须为背叛关东公方感到歉疚,而且关东将军府里有太多像我等这样主家被灭亡的武士,偷偷摸摸的做这棵参天大树下的害虫。”
“哈哈!害虫是个好名字!”
他们自以为自己的掩藏隐秘无比,可是他们就不明白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群武士正说笑间浑然没发觉舱门被悄然推开,几个老实巴交的水夫忽然闯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擒住舱内奉行,就在他们被吓蒙的机会就看见弓腰驼背的艄公缓缓走进来。
“你们不仅是参天大树下的害虫,还是一群勇气可嘉的臭虫,你们身上散发着腐烂臭味几百里外都能闻到……”那艄公凑到那高胖富态的奉行官身旁仔细嗅着,似乎真有闻到一股难掩的恶臭,塌腰缩身像只灵活的猴子捂住鼻子一溜烟的躲开。
“真是臭不可闻!我一路跟着这股臭味果然逮到几只小臭虫。”
那个高胖富态的奉行官被讽刺的浑身发抖,寒声说道:“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假扮水夫擅闯巡河官的快船是大罪,识相的离开放开我们速速退下,我就当这一切从没发生过。”
这艄公围着几个奉行绕一圈,在那高胖奉行官的面前站定,佝偻的身躯完全舒展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变成一个年轻的武士的强壮身躯,目视他冷笑道:“你应该猜到了吧?玄邪的物见众装神弄鬼的忍者,不就是在说我本人吗?”
“你是……”
艄公轻轻揭掉脸上的伪装,露出年轻的面容:“记住我的名字。服部半藏。”
……
江户城练马町据说曾是一个马场而得名,这里处在江户城下町的最边缘作为普通居民区作用,关东将军府搭建的架构非常庞大。并非是以传统的城下町按部就班平铺直叙的建造方式,而是在江户城附近的几处地点设置相关的商业设施。
然后建立配套的生活设置。并修建宽阔的街道再其中构建一个个卫星城市,练马町里安置大约两万户居民生活非常平静,城下外主要道口附近设置的驻军,城下町内由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