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钻进军营里四处攒动,还真让他找到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
簗田晴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对着一门众的亲弟弟簗田左近将监助纲、従兄弟簗田下野守基助、簗田右马助助実,低声说道:“公方殿下已经不需要我们这些谱代家臣了,我们武士的宿命即将终结,我门可悲的古河公方家也要在这里灭亡了。”
“都是佞臣当道祸国殃民呐!那个摄津过来的三好武士松永久通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我助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簗田助実瞪大眼睛愤恨盯着某角落里正在和侍女苟合的松永久通,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着仿佛要吃了他似的。
御连判众一色右卫门佐氏久闷声说道:“最重要的问题不是那个三好家的佞臣,而是公方殿下他自己就从来没有信任过我等,以为我等克扣钱粮是为中饱私囊吞为己有,却不知道这是先代公方殿下传下来的密令,哪怕再穷再苦也要从嘴里节省点钱粮用以起兵反抗北条家的军资,没有钱粮我古河公方家就没有复起的机会呀!”
町野备中守义俊摇头说道:“说了也没用,公方殿下正宠着那几个打扮的像个女子的若童子,要是被公方殿下知道我等藏着一笔可观的财富,一定会忙不迭的抢过去拼命的吃喝享乐吧!哪里还有先代公方的英明之像啊!”
“这就是我古河公方家衰颓之相啊!主君不贤不孝,我等做臣子的也要玷污名声呀!”小笠原兵库头氏长充满厌恶的别过脸,不愿意去看足利藤政和几个娈童玩过界游戏的举动,场内几个年轻武士互相抱在一起乱搞,简直把贵族**堕落的所有肮脏之处体现的淋漓尽致。
古河公方家的谱代众像一群被人抛弃的玩具,堆放在角落里默默的呆愣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身为古河公方家的直臣早已习惯忠诚于公方的义务,这个时候让他们做其他选择那就只有一片茫然无措,而这时候簗田晴助忽然抬起头来盯着家臣团的武士。
“我晴助到有一个办法为我等解除现在的危机,只是还不清楚诸君到底想好古河公方家灭亡后的去向何处?”
“去向吗?完全没有想过啊!”
“是啊!我等离开古河御所还能去哪里呢?”
“……大概是出家或者归农吧!”
“出家不错,在下正想着去羽黑山修行修验道,体会山伏僧人的宁静恬淡。”
簗田晴助听的大摇其头,知晓谱代家臣团的武士门还是没能走出窠臼,心里就没想过改投别家门下的可能性,这种发自内心的清高自傲支撑着他们无论多苦都坚持奉公的信念,即使明知道在场的四万五千军势不可能胜利,也从未想过改头换面另攀高枝的打算。
“我晴助的为人诸君也是知道的,自从我晴助担任谱代笔头家老以来不过那说功劳多大,但始终坚持勤勉忠谨清廉参与扶立两位家督担任公方……而今公方殿下以松永久通的诈术,诓骗诸国武士入古河御所,此为妄引祸事害人害己之举动也!我等古河国人众本应忠于公方殿下且不可有二心之念头,可是今日之事又怎能保证我等能安然的存活下去呢?”
“我助纲是绝对不会为公方殿下切腹殉死的!”
“我助実也是!”
“我也是……”
稀稀落落的表态声渐渐把话题引向一个未知方向,簗田晴助知道自己骗不了这些多年合作的同僚故友,就敞开天窗说道:“在下以为不如趁机投效镇府公殿下那里,或可延续我镰仓足利家的家系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