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行军的新军是不合格,有猴子两次大返的例子在,吉良义时对新军首先的考量就是力量与体力是否合格。
“没有任何问题,目前的标准是负重五斤一里越野跑都能在一刻之内跑完全程就算及格,半个月前的chūn训里全员达成及格的目标,下一步这个标准将会进一步提高。”
一里大约等于四公里,一刻等十五分钟,负重五斤二十二分半钟之内跑完四公里,在这个时代绝对称得上惊人的水准,以越后的年轻一代身体素质大幅提高的情况下,最优秀的可以跑出这个成绩也不算太稀奇,毕竟是几十人里挑一的水平。
“这个成绩本家也能跑下来,还不够要继续增加负重,距离也可以适当增加。”
两人谈话的时候,今天的训练基本结束,吉良义时抬头看看太阳似乎才下午三点的样子,就问道:“这么早结束训练?不是听说你们安排的训练强度很高吗?今天才训练三个时辰吧?”
“今天有些特殊原因,还是因为馆主大人提倡的新式蹴鞠的原因……”山本时幸对着他作出一个笑而不语的表情。
这时两千多人各自抱着皮革缝制成的圆球跑到新开辟的球场上玩耍,先抢到球场的二十几个小子兴奋的嗷嗷叫,剩下的几群人也不气馁,赶紧跑到附近的空地上摆开阵势玩耍,这种游戏对场地的要求很低,街头巷尾都能玩耍,只要放两个竹竿或者石头就算做球门,什么边线越位都是无所谓的事。
吉良义时厚着脸皮当没看见:“蹴鞠就蹴鞠,反正这也是雅事嘛!”
“蹴鞠是雅事到不假,新式蹴鞠似乎离雅事有点远了。”山本时幸瞥见训练场门口吸到不少武士驻足观看,看他们的打扮就知道是长尾家的武士,每天下午三点开球成为一项新的娱乐活动,对于缺乏娱乐的古代来说,这个游戏确实很吸引人。
chūnrì山城下町,两个上野的年轻人正无jīng打采的坐在酒屋里发呆,最近几天的调查毫无所得,那座屋敷里的几个人在第二天就不见踪影,两人打听附近的乡邻也没得到任何有意义的情报。
不甘失败的长野业固下定决心冒着危险潜入屋敷,结果还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那几个人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似的再也见不到痕迹,两人又想到把消息告诉吉良家,结果今天一早去chūnrì山城说这事,却被守卫的武士当作妖言惑众的骗子给撵回来,要不是正巧有执勤的熟人作保,两人少不得要挨几下。
“那群混蛋竟然不信咱们的话!真要出了大事就是活该倒霉……好吧!你那眼神不对别盯着我,怪吓人的!”小幡信贞一脸苦闷和懊恼,堂堂上野国峰城少城主小幡家的嫡子,却被几个守门的武士当骗子、疯子轰走,这要是被家乡的小伙伴得知的话,可要颜面尽失的。
长野业固执拗的坚持着:“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去管领殿那里碰碰运气吧?”
“什么?你还去那里碰个满头包再回来?要去你去!我留下来可不是去碰包的,是看看越后的山山水水的。”小幡信贞毫不留情的拒绝他的请求。
这几个月的经历足以让任何乐观的人为那个关东管领感到失望,每rì不是搂着正室吟风弄月,就是逗弄幼子,或者干脆和长尾当长饮酒买醉,比起一个月前还像个贵族,现在颓废的都不成样子了,哪里听的进他们俩连大门守卫都不信的提醒。
“是啊!管领殿一定听不进去,他现在一定还念念不忘送自家基业换重回上野的机会吧?”长野业固纠结的捂着脑袋发呆。
“简直痴人说梦话!就算吉良、长尾两家愿意出兵,也绝不会帮他拿回平井城的,谁看不出这位管领殿是个草包呀?帮他拿下城早晚还是送出去。”
“算了!还是别想那事了,咱们出去逛逛吧!”终究还是少年心xìng,一想能出去玩,两人两人一拍即合,出了屋敷在街道上逗留片刻,小幡信贞说道:“这次走远点吧?还没到乡下转过呢!”
长野业固看看时间有下午三点的样子,为难的说道:“时间不早了,去乡下可能回不来吧?”
“有什么回不来的,就去附近的乡下转转,反正咱们早晚还去乡下的,不能因为回不来就不出去吧?”小幡信贞极力怂恿着,长野业固细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就爽快的答应下来。
chūnrì山城下町的东边就是关川流域的下游,这里坐落着直江津町,沿着关川两岸向上游前进就是长尾的主要领地,最近几年吉良家也陆续在附近开垦一些新田,又帮助长尾家把附近的稍大豪族领主的领地一点点转封到远国的新田里,整片关川平原成为两家独霸的局面,这一切并不能影响到基层田庄里的宿老地侍。
所谓宿老地侍,又被称为宿老地下人,地侍就是地下人的另一种称呼,地位相当于村庄的长老、村长之类的身份,通常是由德高望重的长者来担任,因为古代庄园制的留存,第一批地侍的形成来源于庄园里的富农,中低级武士的庶子等身份。
这种人没有成为大武家的机会,只能世世代代生活在庄园里,依靠粗浅的武艺和一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