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最震惊的豪商就要数津田家,据查津田宗及一连几日都精神萎靡,一脸算错几笔生意,要不是天王寺屋的学徒提醒,他们家的招牌就被砸了……还有他父亲津田宗达干脆闭门谢客研习禅法,据传闻,堺町的纳屋众是因为见识到竟有人可以用他们商人的手段,把号称日本最精明的纳屋众震住,所以现在集体陷入失声状态。。”
“恐怕津田家正在后悔呢吧!贪图本家的马车生意,又坑过本家一把,现在一定寝食难安的想着我的警告。”吉良义时眯着眼无声的笑着,吓住堺町商人也挺好,要的就是吓住他们,要不然后面的计划还要麻烦。
几天后,津田家的商人找到松井友闲,表示马车生意可以慢慢做,仿制马车的不法之徒已经被逐出堺町,同时通告三津七凑的商号不得收留他们,所以原本的那单生意还是以原价给付,然后婉转的向吉良家道歉,希望吉良义时大人不计小人过云云。
松井友闲告诉那商人吉良家接受他们的建议,但是吉良家在做完这单生意后,无意再继续维持马车生意,津田家想接手可以让出来,接着就把那商人打发回去,据说那名商人一直到离开坂本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疑惑和纳闷,怎么也不会理解为什么要放弃这口肥肉。。
“馆主大人是看不上这笔生意吗……不对!我觉得应该还是经营马车制造的空间似乎有些窄,客运马车的需求有限,货运马车利润也很低的缘故吗?”松井友闲的脑筋转的很快,没用多久就猜出大概。
吉良义时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马车的需求者只有那些人,平民买不起,也只有公家、武家、寺社才需要这种新鲜事物是有些需求,但那才能卖出几多?两百辆还是三百辆?卖完以后这生意还是会自动结束,与其如此还不如不要他拿这个当人情还回来,本家要让他一直记着这一笔帐,后面的钱屋和三合屋才能顺利进驻堺町。”
“原来如此!馆主大人真是志存高远,我有闲远远不及也……”
吉良义时笑骂道:“好了!别拍马屁了,后面的事情还要你盯着,别给本家添差错,。”
随着坂本乐市令的威力逐步显现,吉良家掌控领内所有牛马贩运权,甚至包括羽奥、北陆的马匹也被吉良家的琵琶屋以统一价格采购,凭借琵琶屋官方的影响力,这些行商只能乖乖的把自己的马卖给吉良家,反正不少一分钱卖给谁不一样。
除非你是各大商屋有自己的商队为确保自己从羽奥、北陆采购的马匹不被强买,宁愿绕路走远一点避过坂本这个必经之路,但这么做的人有多少呢?吉良家免除关所,免除杂税,而其他地方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绕远路要多花路费多担风险,还要面对层出不穷的关所阻拦收税,各种杂税的收取,如此一来可能原本能赚的生意就赔了,再说琵琶屋背后的可是淀川众,你不卖琵琶屋货物,淀川上的船头能给你好脸色看吗?如果以后在畿内拒载你们商队,那你就哭去吧。
吉良家就等于垄断这一条线上的马匹贩售,京都,堺町的商人都必须来到坂本,在琵琶屋设立的马场挑选中意的马匹,这是什么概念?北陆商人直江津、轮岛港出发,羽奥的商人从酒田凑出发。
在若狭湾的敦贺港或丹生港登陆,走北近江在塩津乘船渡过琵琶湖在坂本再次登陆入京都贩卖,也就是说坂本是到去京都之前的最后一站,整个北陆、羽奥的贩马商人必定会经过这里,再加上坂本乐市令的巨大威力逐渐显现,不过半年的时间,坂本町的名气就随着商人的口口相传逐步传遍半个日本。
吉良义时很快发现自己的财富飞速增长,坂本城下町也进入高速扩张的快车道,不用在几个月前就轻易超越观音寺城下町,成为近江第一吸金的商业町,就连小滨商人众也开始考虑加强与坂本方面的合作。
这个消息如同炸弹一样震惊了六角家,病重的六角定赖特别参加了评定会,要求观音寺城必须拿出切实的办法提高城下町的收益,但是六角家的重臣们却有苦难言,观音寺的商路虽然发达,但是比起背靠琵琶湖,左近就是京都的坂本城还是差许多,人家吉良家又有魄力大举整顿城下町,取缔所有座商的特权,六角家有这魄力吗?显然是没有的。
搞一个乐市令也只是偷偷摸摸的建了几个新町实施而已,虽然赚了不少钱,但是比起坂本城全面的改革可差了八条街,而且六角家又是重臣合议制度,重臣们自己就有代理人在观音寺城下町的座商之中,他们又怎么会允许六角家的家督废除座商的特权呢,所以经过几次评定也得不出结果,只有不了了之。
三好家还是不能安生,好不容易熬过一个平静的春播,四月初还是把四国众从老巢拉出来助拳,三好长庆是发了狠一定要先把河内畠山家痛打一顿,让他知道谁才是畿内老大,四**团的总大将自然是三好长庆的好弟弟三好义贤,这位可是谋略手段见识都不若乃兄的狠角色,要不是因为要坐镇四国弹压反抗三好家的国人,他早就率领大军来京都助拳了。
而畠山家那边也挺有意思,那个二愣子家主畠山高政也不是吃干饭的,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