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不如在家呆着呢。对了,你家微微呢,怎么这次没有黏着你一起来?”
陈凡闻言,忽地沉默下来。他半响才道:“其实我这次和你们一起过来,还真不是为了钱,就是因为她。”
林长生猜出了什么,却没有说话,等着陈凡下文。
陈凡知道林长生不是多话的人,没有听完之前,不会插话,便自顾接着道:“她…这个臭婊子,平时我对她那么好,竟然拿着我辛苦积攒下来的古董,跟人跑了。”
林长生听见陈凡用平静的语气,缓慢低沉地诉说着生活中的不幸,虽然听出了他内心的极度不甘,却没有办法帮忙,只得安慰中带岔开话道:“我说你小子家境那么好,怎么会接这种劳心劳力的活,原来是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来西藏散心?”
陈凡点头道:“恩,那时恰好李强来我这里,叫我帮忙说服你,叫你和他一起去西藏。我正好觉得心烦,也答应和他一起来了。”
林长生疑惑道:“难道之间小李子只预计叫我一个人和他前来?”
陈凡犹豫道:“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否有这样的打算。”
林长生看着旁边已经平复下来,不再抽搐的李强道:“小李子在外混了这么多年,也真不容易的。”
说到这里,陈凡看着林长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林长生见陈凡神色有异,却有吞吞吐吐,不愿开口,没好气道:“我们高中大学七年同窗,三铁炼成钢的钢哥们,竟然跟我玩起了吞吞吐吐,说?”
陈凡迟疑一阵,还是小声说了起来。他道:“长生,其实,其实你母亲得了癌症,现在……”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李长生猛然一把抓住了。
此刻,李长生满脑子都被‘癌症’两个字占据。他双眼发红,紧抓着陈凡衣领,嘶吼道:“癌症?你是在哪儿知道的?我娘她怎么样了?快说啊!”
陈凡被李长生捏住衣领口,几乎透不过气来。他使劲掰开李长生铁爪一般的手,急急喘了几口气道:
“长生,你别着急,先听我说,反正咱们现在也没有办法回去了。”
李长生被陈凡一劝,喘着粗气,强制自己冷静了下来,紧紧地盯着陈凡,等着听下文。
陈凡此刻已经有些后悔告诉林长生这些话了,他被林长生盯得有些不自在,抖了抖衣领后接着道:“这些,我都是听李强说的。”
陈凡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道:“那天李强来我这里,叫我一起来劝你,一起进西藏做这笔买卖。那天他在我那里喝了不少酒,正好那时我心情也不好,我们两人就一直喝到了半夜。关于你母亲的事情,我就是在和李强喝酒之时听说的。”
陈凡见林长生又开始激动,盯着李强,双眼发红,连忙道:“长生,你可千万别激动,先听我把话说完。我们那天边喝酒边聊天,开始我们天南海北,什么都聊,不过后来,我们就说到了你身上。”
陈凡小心地看了林长生一眼,见林长生听得专注,继续道:“那时,我们都喝了不少酒,我们两人聊到了你身上,估计那时他应该也有些醉了,就在那里说,他说你母亲得了晚期癌症,又知道你在外不容易,没有多少余钱,便没敢告诉你,也没有告诉她认识的任何人,只自己悄悄寻找各种中药偏方,上山采草药来医治。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你母亲病重后住进了医院。”
陈凡说道这里时,林长生伸手按在昏迷的李强肩头,已经泪流满面,其他书友正在看:。
陈凡同情地看了林长生一眼,接着又道:“据李强说,你母亲病重后住院,就是李强照顾的,那时他恰好回了趟家,遇见了。你母亲一直不愿给你增加负担,就是住进医院,也死拖着李强叫他不要给你打电话,说是你在外面不容易,还需挣钱买房子交女朋友。”
陈凡说道此处之时,林长生已经靠着昏迷的李强瘫坐下来,软绵绵地靠在中心白色的操控台处,浑身无力,脸色苍白,神情颓丧,就好似一滩烂泥。
陈凡见林长生有些接受不了,便停了下来。他虽然对于林长生母亲为何这样做十分不解,却也不得不佩服林母的坚强。
等了片刻,陈凡见林长生没有什么过激反应,这才又继续道:
“李强就是那时,时不时将自己进西藏挣来的钱,以你的名义交给你母亲,说你在外面挣了大钱,这才哄骗着你母亲继续住进了医院,开始接受正规治疗。”
陈凡话说到此处,林长生只觉无地自容,烂泥般靠在李强身上,几乎缩成了一团。
林长生忽地记起,就是在约前一年,李强就经常来劝自己,叫自己和他一起外出进藏倒卖各种紧俏物资。
那时,林长生还没有意识到李强的用意,以为李强走黑路,不正当,故而数次婉拒李强。而今,却不想事情真实情况竟然是这样。要是早知道,他那里还会管他什么黑道白道,家人平安,那才是王道。
母亲病重,堪比亲弟兄的发小莫名昏迷,林长生连解决办法都想不到。此刻,他从来没有这么自责,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