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瑟一旁同时也惊呼起来,说道:
“他怎么会有仙皇的无相法印?”
古麟看着上空中和大无量印一同缓缓转动的那枚冰印,并未看出什么端倪,只是看到钟一凡和韩秋瑟表情都颇为紧张,便向那无相法印冲了过去。
身形刚刚冲出,就听到钟一凡和韩秋瑟几乎同时喊道:“古麟,不可鲁莽行事!”但为时已晚,古麟转眼已至近前,举锤向无相法印砸去。就听得一身闷响过后,古麟脑中“嗡”的一声, 瞬即觉得头痛欲裂,惨叫一声后便开始跌落。
钟一凡韩秋瑟见状,急忙飞身而起,在半空接住古麟,钟一凡又将手置于古麟胸前辅助调息,片刻之后,古麟方觉头痛好转,但脑中始终嗡声不断,不明所以,古麟开口向钟一凡问道:
“钟前辈,为何会如此?那无相法印又为何物?”
钟一凡回头向上看了看,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长话短说,早先我们同仙皇称兄道弟之时,曾交流道法,仙皇对皈依三宝极为看重,说也想行皈依之礼,以道经师三宝悟道,我们便同意了,后来他动用外域寻得的天一神水化冰成印,复刻道经师三宝与其内,起名曰无相法印,我们若是攻击无相法印,就是否决我们自己的悟道之修,有离经叛道之意,幸亏方才你没有仙域助力,否则后果更为严重。所以你没有我俩的允许,再不可主动出击。只是这法印如今怎么会落得在这四相手中,当真麻烦了!”
“念你们威名为仙皇所赐,蒙受圣恩,所以你们若同意永不再踏入瀛洲一步,我们可保你们三人性命,若还要一意孤行,恐怕会有性命之虞。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考虑如何?”少阴相终于开口说道。
“呸!想得美!你们是如何从仙皇那里得到的着无相法印?”韩秋瑟怒气冲冲的问道。
“自然为仙皇所赐,我们四人分别得到仙皇的三昧真火,天一神水,泰山灵石及三清之气。你们莫作无谓的挣扎了,徒费气力。”
“不可能!”钟一凡吼道。
古麟第一次在钟一凡的眼中看到闪过了一丝惊惧,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仙皇怎么会把随身至宝如此随意的赠与他人,莫非你们已经把仙皇……”钟一凡再问。
“圣上有我四人护卫,自然无虞,不必担心,你们还是担心你们自己吧。所剩时间不多,不要再做口舌之争。”未等钟一凡说完,少阴相便开口打断,说完便再次沉默不语。
谁都没有再言,空气仿佛如凝固了一般,眼看时限将至,韩秋瑟“仓郎”一声拔出宝剑,对钟一凡说道:
“一凡兄,若真如他们所言,那要硬拼今日你我几无胜算,既然如此,不如我……”
钟一凡连忙举手打断,说道:“秋瑟老弟,休要再言,我自明了你的意思,不管结果如何,我断然不会同意,我只是……有些担心古麟,因为我们三人执意之举而枉遭横祸,你我二人尚不足惜,就是古麟这般天纵之才毁于三圣之手,我万万不能接受,无论如何,我必?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古麟第一次听到钟韩二人以兄弟相称,他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含意,心中顿时一阵酸楚涌上心头,随后又听闻钟一凡关乎自己之言,更觉难过,连忙说道:
“二位前辈,休要因我掣肘,古麟自感羞愧难当,今日即使殒身与此也是无憾,我与三位前辈只是萍水相逢,唯感谢三圣前辈的知遇之恩,九宫之修,无化星资格,若真是大难将至,古麟先行叩谢两位前辈,怕是后会无期了。”说完就要跪拜,却被钟一凡一把抓住。
“未到最后一刻,尚不知鹿死谁手、莫要如此。”钟一凡双眼示意古麟,向着仙舍方向望了望,古麟不知何意,但料想钟一凡或许还有其他的门路,便不再执拗。
一刻钟转眼即逝。少阴相再次开口道:
“最后期限以至,考虑如何?”
钟一凡缓缓转过身去,面对少阴相,凛然说道:
“我们三圣久居瀛洲,与瀛洲同寿,早已以此为家,若要离去断不可能,不过,只要让我们同仙皇见上一面,我倒是可以答应你们,永不再踏入仙皇宫一步。”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太阳相冷哼一声说道。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太阴相话音一落,那无相法印陡然寒光四射,将古麟三人罩在光幕之下,古麟耳边顿时响起诵经之声,但经文却是支离破碎,与原意大相径庭。越听越觉得心烦意乱,竟对三圣传授的皈依三宝体悟之道生出一种厌恶之感。突然之间,又发现自己的灵载正在迅速减少,古麟有些慌神,急忙转过头去看钟韩二圣,亦是满脸的痛苦之色。正在此时,耳边却听得钟一凡挣扎着说道:
“古麟,心坚如铁方能抵抗外扰,不可乱了心智。”
古麟急忙竭力控制自己,心智未乱,方寸却早已大乱,不住的转头望向钟一凡和韩秋瑟,生怕他们会有闪失。
……
一股寒流不期而至,仙皇宫上空瞬间阴云密布,片刻之后整个仙皇宫已是大雪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