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于拳头之上,管他什么道法奥秘,只想一拳把眼前一切统统砸个稀巴烂。
面对这看似粗野的一拳,太上教主甚至微微有些动容,道:“竟已懂得这般道心御用之妙,若再给你一些机运,说不定来日又是一个伏羲。”
嗤!
太上教主指尖一划,一抹光迸射而出,似利刃,似电芒,虚无缥缈,不着痕迹。
一瞬,巫雪禅砸出的一拳被这一抹光刺中,而后五指筋骨咔嚓一声发出断裂爆碎之音,神血迸溅。
眼见这一抹光就要沿着他手掌冲向手臂,却见巫雪禅面无表情似的,臂膀一震,竟是自己将整条右臂给卸掉!
哗啦~
断臂化为光雨消失,断裂的臂膀处又重生出一条右臂来,只不过巫雪禅脸色已变得苍白无比,呼吸粗重。
“还要战?”
太上教主问道。
“为何不战?”
巫雪禅反问,他虽看似重伤,可申请一如往常般沉稳。
“好,我成全你。”
太上教主点头。
一瞬,两人又展开交锋。
……
无论是太上教主,亦或者是巫雪禅,两人所掌控的力量,都已超出了世间范畴,非其他修道者所能窥伺。
这也注定他们之间的战斗会变得完全不同,看似平平淡淡的交锋中,往往蕴含着莫大的杀机和凶险。
所谓大道至简,便是如此!
附近一众神衍山传人并未遭受波及,虽然不敢去看那交手场景,可却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只是,让他们惘然的是,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听到什么惊天动地的动静,甚至都没有感受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就宛如那一场战斗根本没有发生般,或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边。
可真实情况显然不是如此,他们都清楚,之所以会这样,皆都是因为他们实力太弱之缘故,根本就难以窥伺到其中一丝的动静。
唯一让他们稍稍心安的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不时还能够听到巫雪禅和太上教主对峙的声音。
……
一刻钟后。
“可惜,着实可惜,依你之资质,若能够潜心修道,而非把心思用在照拂和捍卫神衍山上,只怕早已拥有伏羲当年的成就。”
“所求不同,何谈可惜与否,为我所愿,便足矣。”
……
一盏茶时间后。
“你很清楚,即便付出性命的代价,也难以扭转局面,为何还要如此决绝?”
“你又为何在战斗中一直隐忍,反倒多次出声提醒,不立刻镇杀于我?”
“看来已经被你勘破,的确,我虽已拥有执掌天道秩序之力,可终究只是一股意志力量,而非我之本体,想要立刻杀你,我办不到。”
“我也办不到。”
……
一炷香后。
“你已经不行了。”
“我还可以自爆。”
“自爆?呵,一旦如此,你毁掉的将是整个神衍山道统,那附近的一众神衍山传人,也将与你一起毁灭,而我不见得会被击杀。”
“你说错了,毁掉这里的一切,不见得就能够毁掉我神衍山传承,别忘了,我师尊师叔以及小师弟都还在。”
“看来你并不清楚,伏羲已难逃一死,季禺也不堪大用,灭杀他易如反掌,至于你小师弟,那小子的确是个异数,不过用不了多久,我便会和他亲自见上一面。”
“空口无凭,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你不相信也对,不过你觉得我此次若是把这神衍山上和那幸伙关系最为亲密的人带走,他会否会主动来和我见一面?”
“要挟?”
“不,我只是要让他主动和我一见。你们把他当做一枚重要的棋子培养,我何尝不是如此?否则,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看着他从三界中一路走到现在?毫不客气地说,发生在那幸伙身上的事情,无论巨细,皆都被我了然于心,不杀他,只不过是因为他对我有大用罢了。”
“他不是棋子,他是我小师弟,是神衍山传人!”
“罢了,再辩已无意义。”
也就在此时,一众神衍山传人只觉浑身一震,周身的禁锢竟似被打破般,浑身力量恢复。
他们意识地睁开眼睛,旋即心中齐齐一颤,不知何时,巫雪禅的身影挡在他们身前,浓稠的血水从他周身流淌而,在他脚汇聚成血泊,一头如雪银发都已染上血渍。
那血色……
如此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