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那孩子囚在何处?”乞丐见阿尔巴斯突然不再顾忌,虽然知道是情理之中,但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问道,好看的小说:。。.t
阿尔巴斯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双手摊开,“这么多年,你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尽问些小孩子都不会问的白痴问题?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你在拖延时间。”乞丐的身体挺直了,却缓缓闭上了黄金双瞳,但阿尔巴斯的眸光所射出的凌厉气势依然未能临近他的身体,被阻隔在一种无形的力量中,消融。
“没错,不过你也可以理解为是我们两个老家伙叙叙旧。”阿尔巴斯笑道。
“我靠!居然还不要脸地承认了!”暗夜渊暗自骂道。
“在这里与我对话的不是你,或者说,不是全部的你。”乞丐原先佝偻的身躯此刻挺得如绝世宝枪一般坚直,此时众人才发现,他其实并不矮,身形很修长,很好看,即便是那褴褛的衣衫也无法遮掩他完美的体形。
阿尔巴斯双眼眯起,眸缝间射出道道黑芒,“你没有理由感知得出来。”
乞丐依然轻闭双眸,像是一个*真的塑像般静静立着,嘴唇微微蠕动:“你对自己的瞒天术很自信,但事实上你也的确瞒过了我的感知,但你最大的错误就在于你不应该跟我说话。”
阿尔巴斯摇头叹息:“没想到,百年的人情冷暖居然让你变成了一个读心家。”
“你已经没有心了。”乞丐亦是摇头,虽然闭着眼,但却仿佛有两道无形的眸光,在看着眼前阿尔巴斯左胸本应该有心脏的部位的那个空荡荡的圆洞,
“不,你错了。”阿尔巴斯笑道。
“对,我错了,你有了新的心。”乞丐跟着他的话接着说道,承认错误极其爽快,简直就像是在说很平常的一句话一般。
阿尔巴斯终于无法再继续平静了,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慌,“你到底是如何得知的?这绝不是仅仅从言语间和情绪上就能够判定的!”
“因为你的心动了。”脸上从来都波澜不惊的乞丐此刻却破天荒地浮出一丝微微的笑容,虽然不易被察觉,但他确实笑了,“你要获得王印之石的力量,怎能无心?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需要带有圣血的血脉是为了什么吗?”
阿尔巴斯脸色阴沉了下来,缓缓出声问道:“你到底还知道多少?”
“王印之石已经被启动了。。”
阿尔巴斯怒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狡猾!你在欺骗我!”
乞丐呵呵地笑了,笑声让人如沐春风,他双目依然紧闭:“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什么,又何谈欺骗?我只是在跟你一样,叙叙旧,拖延时间罢了。”
“我只想知道,现在的你是不是全部的你?”阿尔巴斯面色阴沉如水,如同一头随时会暴起伤人的远古凶兽。
乞丐摇摇头,“我早已只是残缺的了,但在你的心身边的,却不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可以威胁到我的心!”阿尔巴斯怒问。
“还有,它。”
一个“它”字,却如同惊世之雷一般,阿尔巴斯双目失神,那黑洞般的双瞳都仿佛失去了吸引力一般,变得黯淡了一些,他无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随即怒吼道:“你到底要对我的心做什么?你不能再破坏我的计划了!千年的筹备已经毁在了你手里,如今百年的心血你不能再破坏!我不允许!”
他的怒吼如同世间最恐怖的风暴一般,将他的气势覆盖的那半边冰雪世界给搅动得天翻地覆,所有的冰晶都在这狂吼中化为了粒子,然后这个空间在这一吼之下再次被生生扩张了不止一倍,。
宗耀此刻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能够站在这冰断山脉最高的绝巅处,在这北风苔原的最高之地,即便站在千里之外亦望不到其顶的地方!
虽然远远望去,这最高峰如同一根细针般狭小,但当真正攀上来才会知道,其实这根“针”的“针尖”却是一个极为宽阔的平台。
站在这里,即便是没有恐高症的人往下望去都会忍不住两腿打颤,不由得幻想自己如果自由下落的话会是怎样一番场景。举目远眺,整片大地如同一个巨大的凸面一般呈现在眼前,波澜壮阔的河山之景令人对大自然心存敬畏,只有身临绝巅才会知晓自己的渺小。
但在这平台之上,除了宗耀自己与麦格罗主教以外,还有一人,这个人才是真正让宗耀产生恐惧心理的。他脑中不由得回放着十几分钟前的画面……
轰隆隆隆隆……
整座冰断山脉剧烈地颤动了起来,宗耀刚满足地看了看自己新涨上去的考核成绩,便被这猛烈的震颤给惊了一跳,下意识地向身边的麦格罗主教跑去,谁知,麦格罗主教此刻却将目光投向了冰断山脉的最高峰,那根望不见其顶的擎天之柱,那是他们用一辈子时间也无法徒手攀爬上去的高度。。
“麦格罗大人,您……”宗耀刚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谁知麦格罗主教却突然抓住了他的身体,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模糊的光影向那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