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天与小画的身影已停下,笑天的眼光注视前方,前方一座高大无比的雪山,一阵阵寒气*人,人未近,冰已至,他轻轻的呼了口气,一种怪异的感觉在心中升起,他的眼光远挑,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他的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一瘸一瘸,他的脚步一瘸一瘸的往前走,前面的山是如此的庞大,征服一座高山是每一个人的勇气,特别是一座又高又大又寒又冷的大山!
人在山脚下仰头望去,仿佛在看一座压在心中的大山,然而,笑天的心中却升起一股豪情。
——人生岂非也正是在征服一座又一座的大山?
笑天的手拉住小画的手,他的脚下如幻影,雪花飞溅。
曾几何时,他有过这样的轻松?
这就是力量,这世界上唯有力量才是真理!
记得不久前,一座小山在他的面前是如何的高大,蹬上那一座高山是那样的艰难!
但,今天,他的脚步一瘸一瘸的向那比当年高大无数倍的高山踏去,向那山顶踏去!
山中有山,山外更有山,他的脚下踏过一座又一座山头,他的足印在一一座座山头留下,终于,站在云端,看着一座座小山头,他的心中有种想要狂歌高唱的冲动,他想喊,他想放声大喊,他想尽情大喊...
高山,高大的冰山,冰山有雪,雪里夹风,风吹长发飘,他的眼睛如电,他的手紧握住她的手,一声高喝,他的脚下一震,喝声万里传,是神,是魔,无不惊动!
声过,他的眼光扭转,他的眼睛冰冷,比这冰雪更冷,比那高山更寒,他的口中一声大喝:“是谁?”
小画的眼睛迷惑,不解的望着他!
这么冷的天,这么寒的山,哪里有人?
人在哪里?
的确,又有谁愿意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停留?
然而,却真的有那么一点意外!
就在此时,一道笑声响起,这难道不是意外吗?
小画的脸上充满意外,笑天的眼中依然冰冷,仿佛没有一丝意外,其他书友正在看:!
笑声传来,笑,是甜笑,一丝丝甜意,让人怦然心动,声未过,人已现,人是美人!
白雪与美人,这岂非也是一种人间最为美丽的意境之一?
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身着红粉丝沙,一身春光隐隐若现,水蛇腰,柳眉,小嘴,高峰,轻足,清笑!
美,绝美,女人都为之嫉妒的美,然而,她更是一个空境六层的美人。
美丽的人,美丽的声,动人的风情,她的眼光在笑天的身上打量。
她居然一直站在那里,只不过,笑天他们来的时候没有在意过,竟也没有发现过她!
她居然将他们笑天的眼睛瞒了过去!
这时中,笑天的眼光却紧紧的盯着美人看,一转不转!
然而,小画小脚一跺,小嘴憋起,仿佛有点生气的样子,翻着白眼看着笑天,口中一哼。
笑天仿佛没有感觉到小画的眼光,他的眼光依然紧紧盯着前面的人,盯着那一个美艳绝色的美人,但,他的眼光之中清冷,清澈冷静!
美人的眼光与他的眼光相遇,她的眼波风情万种,柔情暗射,但,她永远只看到那一样的眼睛,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睛!
——与众不同,出乎意料的眼光!
她看到对面的人的眼睛之中有的只是——冰冷清澈!
比这里的雪还冰,比清水还要清的眼光!
——这岂非也是一种意外?
终于,美人的眼中露出不信的神情,她不信,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男人能够抵挡得住她的美!
她那动人的声音响起,甜笑道:“你干嘛这般看着人家,怪可怕的,难道我不美么?”
笑天轻轻一笑,冷笑,冷道:“美!”
确实,她真的很美!
但她的心却刺痛了,小画的心狠狠的刺痛了,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的面前夸另一个女人是一件多么另人刺痛的事!所以,她的心刺痛了,她的小嘴哼了一声!
小画的小脑袋已别去另一方。
美人更美了,她笑了,美人一笑也就更美了,她的眼中秋波转荡,口中却道:“那你干嘛这样看着人家,怪可怕的!”
笑天的眼中依然冰冷,口中居灰也冷冰冰的道:“荷花虽美,但却有刺,白花曼陀罗清纯,可却有毒!铁海棠却是有刺也有毒!”
美人闻言,掩嘴轻笑,眼露打趣之色,突然觉得眼前这冷酷的人变得可爱起来!
有性格的人通性都是可爱之人!
美人又道:“我叫姬美君,既无刺,又无毒哦!”
笑天眼睛更加冰冷,口中冷道:“无刺无毒的花更可怕!”
姬美君露出好奇的神情道:“那又是什么花?”
笑天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口中没有半点感情,他一了字的道:“血花,!血花既美,无刺无毒,有的只是死亡一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