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初升,天迹一片火红,街道上白雪飘起,一双死白的眼睛看来更恐怖,一道黑漆漆的冷笑比黑夜更加可怕,这笑竟冷而无声!
笑天的眼睛死一般的白,他的笑竟是漆黑!那是接近死亡的眼睛,那是接近死亡的笑!
笑天口中狂喘,毛发直立,一步一步的向步公子走去,他前腿跨出一步时,后腿才慢慢的拖上去,刀就在他的手中。Du00.coM
——苍白的手,血红的刀。
布公子一只手捂在那一只断臂的伤口上,血流得好快,流下来的血冷得也好快,布公子的心更冷,他跄踉着脚步颤抖着往后退,脸色更苍白,苍白的脸上扭曲得近乎疯狂:“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笑天的脚步落下时,他的眼睛更可怕,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没有表情的脸更恐怖。
布公子颤抖着,然而,这时,一只魔抓闪电伸出,蓝,蓝芒闪过,好快的手,这魔抓仿佛自地狱伸出!
——啊啊啊!
布公子惨叫,他的另一只手被折断了!他的身子倒在地上,他的眼睛露出惊恐之极的神情,他惊恐的看着笑天,看着这一个魔鬼,那一个让他灵魂颤抖的魔鬼!
他的身子往后退,他的一只手被斩断,一只手被折断,他只剩下腿了,他也只好用腿了,两条腿死命的在雪地上蹬!他的身子往后退,魔鬼的身子却是向前走,一瘸一瘸的往前走。
“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
布公子简直已疯狂了,他慢慢的爬到笑天的面前,乞怜的流着泪着着。
笑天的手紧紧的握住他的刀,他用一双死白的眼睛盯着布公子,他的嘴角依然轻笑——漆黑的笑!
笑天慢慢的抬起手,苍白的手,他慢慢的抬起他的刀,血红的刀,刀举得很高,落下来是不是死亡?
他不知道,布公子不知道面前这个魔鬼什么时候让他死亡,此时,他只想死,越快越好!
——人活着有时也是一种痛苦!
布公子好渴望,他渴望死亡,对于死亡,他从来没有过这一刻的渴望,他实在不想再看到那一个身影,他一看到这一个魔鬼一般的身影他全身就冰冷!比死亡更冷!
布公子看着笑天的手,那一只苍白的手,那把高举的刀,布公子笑了,他笑得好自然,死亡对他来说好像是一种特别的奢望。
“快,快杀了我…”
笑天首凝视着他高举的刀,顺着刀落下,刀好冷,手也冷,他笑起来更冷,刀光落下,血红闪现。
——是痛苦!
不是死亡,是痛苦,是痛苦的降临,啊啊啊…布公子的声音之中充满了惊恐与凄凉!
布公子的下身被斩了下来了,血从他的裤裆下面流出!他的身子在雪地之中疯狂的打滚,呜呜呜…布公子凄切惨哭,哭得好悲惨!
——一个这样的人居然哭了!
布他子的口中惊恐大叫:“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这一刻,死亡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他并不幸运,他注定要失望,他注定要绝望,在痛与苦之中绝望!
——一个一生之中并没有受过太多苦的人,是不是要在一个时间内将所有痛苦承受完?
笑天的口中仍笑,笑得好像刀锋般的冷,他的眼睛死白,好白好白,此时,他的刀竟又抬起。
“死?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
笑天话说得好慢,好冷,刀抬起又落下,又是红,魔一般的颜色,布公子最为恐惧的颜色!
刀光闪过,再闪,一瞬间,也不知道有多少刀光刹那而过!布公子又一阵鬼哭,他的身子在雪地之上拼命的打滚,雪染成了红,被他身上的血染成了红!
这一刻,布公子已经不再是布公子,因为,他的身上没有一丝皮,在那一刹那,他的身体之上的皮全都被那红光剥夺了,这一刻,根本没有人可以认得出这就是布公子!
啊啊啊…呜呜呜…天啊…地啊布公子哭得好凄惨,他的身子就倦缩在雪地上不停的颤抖,可以想像,全身没有了皮的人在雪地上是什么样的痛苦?
布公子,无数次自暴的念头升起的时候,痛苦就已降临,他竟连自暴都不能,简直生不如死。
看着布公子的惨状,聋子的眼睛竟流着泪,喃喃的道:“好,好,好极了,哥哥你看到了吗?”
笑天眼中好白,他毛发直立,腰子微弯,他一只手握刀,一只手按在头上,仰头一阵魔笑,笑声疯狂如鬼!
——好疯狂的人!
一阵阵魔鬼般的笑声响进了布公子的心,布公子晕了过去,他并不是因为痛而晕过去,他是恐惧而晕死过去!
——一个人的心灵如果受到某种极度的创伤,那么,身体上的痛就远远不如心灵上的痛了!
布公子不能晕,他当然不会让他晕,这时,笑天的一只魔抓伸出,一股生机之气涌进了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