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始终沉浸在他的这句话里,沈凝暄半晌儿才开口问道。
独孤萧逸闻言,无奈抿唇:“前两日离宫之时,本来就该走的,不过是血影楼还有些事情没有交代,我今夜来看你,然后会连夜赶回衢州,!”
终是,得到了独孤萧逸肯定的答案,沈凝暄心中酸涩,眉目之间不禁流露出一丝不舍之色。
依赖!
并不是好事!
可是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开始依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
哪怕,只是和他多相处片刻,都是满足的……
————作品————
西山行宫的暖阁,与沈凝暄寝室只有一墙之隔。
这里之所以被唤作暖阁,根本是因此处于木质的地板下,乃是泥土掏空的坑洞,若到了冬日,命人在坑洞下填了上好的炭火,这里便会暖和的仿若春日一般。
如此温度,与外面的寒冷天气,有天壤之别!
暖阁里,药香袅袅。
贵妃榻上,沈凝暄依偎在独孤萧逸怀中,仰头拂过他俊逸的脸庞,不无担心的出声问道:“这两日落雪,你身上的伤,可会隐隐作痛?”
“还好!”
独孤萧逸垂眸,握住她的纤手,轻吻她的额头:“看到你,我哪里都不痛!”
“花言巧语!”
迎着独孤萧逸闪闪闪亮的星眸,沈凝暄会心一笑,轻挠着他的掌心:“从你服下鸠酒之后,你的身子便一直都没好利索,再后来又是跳河又是坠崖的,吃尽了各种苦头……”
想到,过去独孤萧逸所经受的苦难,沈凝暄忍不住心中绞痛!
人都说,有孕的女人,是最敏感,也最爱胡思乱想的。
自从有孕之后,她就一直都在想,若是没有遇到她,也许他就不会经受这么多的苦难!
暗暗的,在心中涩然一叹,她微微启唇,将心中所想一一道出。
听到她自责的言语,独孤萧逸眉宇轻轻一皱,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他眸色微深,轻吻了吻她的唇,神情深沉:“傻瓜,即便没有你,以我尴尬的身份,如太后也是不会放过我的啊!”
闻言,沈凝暄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涩笑弧,眸色微深,她看向独孤萧逸,继续低低哀哀的问道:“我一直都不曾问过你,当初喝下鸠酒,你五脏六腑,定然烧痛的厉害,那个时候,你是怎么挨过的?还有……那寒江河深不见底,寒江河之水更是极寒,你投入江底,又是如何挨过的?”
深深的,吸了口气,却忍不住冲框而出的热泪,沈凝暄继续问道:“卧龙山断崖,高耸入云,从断崖上坠落,即便是入水,也该是剧痛无疑的,加之那些足以要人命的瘴气,你能活下来,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磨难?”
闻言,独孤萧逸握着沈凝暄纤手的大手,蓦地收紧。
缓缓地,勾起薄唇,他对沈凝暄苦笑了笑,眸光波澜起伏,隐隐也透着水色:“我的小暄儿,小傻瓜,因为有你啊!”
她还活着。
他又怎么舍得去死?!
听了独孤萧逸的话,沈凝暄的心,不禁蓦地揪起。
看着眼前一切都好的他,她心中长长舒了口气,伸出双臂圈住他的脖颈,唇角淡淡勾起笑意:“谢谢你,!为了我好好活着!”
紧紧的,用力的回抱着她,独孤萧逸嘴角的笑意缓缓加深:“傻暄儿,你知道吗?此刻能这么抱着你,过去的那一切,我便一点都不觉得苦!”
“你才只真的傻……”
心中有着无尽动容,沈凝暄轻颤了颤眼睫,眸中水雾更盛,她动作亲昵的吻着独孤萧逸的耳垂:“不过没关系,我就爱你这样的傻瓜!”
难得见沈凝暄如此主动,独孤萧逸耳根一热,莞尔一笑,不羁说道:“傻暄儿,我一会儿就要走了,别诱惑我!”
闻言,沈凝暄身形微微一僵。
微思量,沈凝暄红唇轻勾,以贝齿故意轻咬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吹着气:“这……算是诱惑吗?”
“暄儿!”
在心头微微叹了口气,独孤萧逸直直抬眸,望进她清澈狡黠的眸底,眸色一深,毫不客气的攫取她不安分的小嘴儿,惩罚性的轻咬了口,却又很快又松开!
见他如此克制,沈凝暄微微嘟嘴,捧住他的俊脸:“看样子你是打定主意待会儿就走了!”
“别闹!”独孤萧逸轻颤了颤唇,苦涩抿唇,一副薄凉模样:“我也想与你长相厮守,但是现在还不可以!”
凝着沈凝暄苦涩抿起的唇角,沈凝暄的心,微微抽痛了下。
“逸……”
深深的,凝望着独孤萧逸眉宇紧皱,却略显薄凉的冷峻面容,沈凝暄知他是故意如此,心中随即便是一阵刺痛,心思微沉了沉,她出声说道:“你不是要走吗?带我一起走!”
闻言,独孤萧逸眸光微闪。
伸手抚上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他沉声说道:“齐氏行营之中的形势,比之宫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