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天清气朗,阳光灿烂。
但御书房中,却气氛阴沉的让人倍觉压抑。
经由昨夜一事,眼睁睁的看着独孤萧逸带走了沈凝暄,独孤宸的俊脸,一直拉的老长,正好和今日的天气形成强烈的反差,阴郁到了极点!
下位上,北堂凌一袭锦蓝长袍,虽俊逸犹在,却也剑眉紧皱,脸色阴沉。
今日一早,他便到了御书房,与独孤宸再提和亲一事棼。
如今,午时已过,独孤宸答应他,待亲自问过月凌儿的意思后,便会给他最终的答复。
虽然,他知道,这个答复,也许不会让他称心如意,但他却还是在等着。
等着被她拒绝,等着做最后一次努力圭。
脑海中,骤然闪过昨夜她离去时那满是厌恶的眼神,他搁在腿上的手蓦地收紧,直到手背青筋蹦起,微微泛着白意。
独孤宸不是没发现北堂凌沉郁的脸色,但是此刻,他却也知道,自己的脸色,并不比北堂凌好多少,只要一想到昨夜沈凝暄便可能跟独孤萧逸……他便只得心烦气躁的坐在龙椅上,连一点批阅奏折的心思都没有,其他书友正在看:!
心痛吗?!
当然!
懊恼吗?!
当然!
但是,他纵是心疼,懊恼,却又无力阻止什么。
微一侧目,睇了眼下位上一脸冷凝的北堂凌,他不禁眉头一皱,冷着一张俊脸转头看向荣海:“朕的旨意可传到了?何以到了现在,都不见人来?”
迎着他冰冷的视线,荣海身形微颤,忙恭身轻道:“回皇上的话,旨意一早就传到了!”
现在,借他个胆子他都不敢说,他去传旨的时候,正主儿还在睡着,自己是被大长公主挡了回来。
听闻荣海所言,独孤宸不火也不怒,淡淡出声说道:“莫要让摄政王久等了,再去宣旨,命月家小姐即刻进宫!”
“奴才遵旨!”
荣海垂了垂眸,衔命便要离去。
见状,北堂凌面色微缓了缓,低声说道:“有劳荣总管了!”
荣海脚步一顿,抬眸睨了眼北堂凌阴沉的脸色,轻笑了笑:“这是奴才该做的,摄政王不必挂在心上!”
语落,他快步出了御书房。
荣海一走,御书房内便再次陷入一片沉寂之中,枭青见状,微敛了眸华,学着荣海的样子,将一盏清茶恭身送到独孤宸身前,“皇上……”
“搁着吧!”
没有去动枭青递上的热茶,独孤宸伸手取了折子,低眉批阅起来。
见他如此,枭青心下一叹,暗暗摇了摇头,然后向后退了两步,恭立于一侧!
时候不长,荣海便去而复返。
见状,北堂凌面色变了变,微眯的华眸缓缓睁开。
与他一般,独孤宸握着朱笔的手微微一顿,抬眸对上荣海的视线:“可是月家小姐到了?”
“是……”
与独孤宸的视线对视一瞬,便已将视线转开,荣海眸色微暗了暗,有些踌躇的低眉禀道:“月家小姐和齐王殿下在御书房外候旨见驾!”
“齐王?!”
“齐王?!”
疑问出声的,不只是独孤宸,下位上的北堂凌,在听说独孤萧逸跟月家小姐在殿外候旨之时,几乎与他同时出声,也几乎是瞬间,他们本就阴郁的眸底,瞬间划过一抹冷冽的光。
他们都知道,昨夜他们心中所在意的那个女人是以什么状态离开的。
自然也知道,此刻她与独孤萧逸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想到这一点,同样优秀的他们,几乎是同时,握紧了自己的双手,似是在极力将心中的痛楚压下。
“皇上?!”
半晌儿,得不到独孤宸的回应,荣海轻抬了头,眉心早已紧紧拢起。
跟在独孤宸身边多年,他自然知道,他心里现在不好受,其他书友正在看:。
但事已至此,即便不好受,今儿也该有个说法。
该面对的,迟早都是要面对的!
“宣!”
瞥见荣海眼底的忧色,独孤宸眸光一冷,声音微微有些紧绷。唇角冷冷勾起,他将手中朱笔放下,抬眸看向御书房外,眸光淡淡凉凉:“朕岂有让齐王兄久候的道理!”
“是!”
荣海微微颔首,转身向外高声唱道:“皇上有旨,宣齐王殿下与月小姐觐见!”
荣海语落片刻,独孤萧逸便与沈凝暄一起自殿外进入御书房中。
今日的他们,皆都一袭浅色,俊男佳人,如梦似幻。
抬眸之间,与独孤萧逸对视一眼,沈凝暄婉约一笑,随他进入御书房,在御桌前缓缓福身:“臣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皇上!”
与沈凝暄的恭谨一礼不同,独孤萧逸微抬眸,神清气爽的看了眼上位上一身明黄,正冷眼瞧着自己的独孤宸,而后淡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