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一定会把二少爷带回来的。”青儿也看向碧落看着的方向祈祷着。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林子里走出三匹马,碧落刚惊喜地要迎上去,却对上秦天漠悲伤的眼神,再看向三人的身后,碧落的心猛然一凉。
“二哥呢?”碧落问。
“二哥他……”秦天漠欲言又止地无法说出真相。
碧落求助地看向明月,明月内疚地说:“我们找到三少爷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马车的痕迹,三少爷跪在一处断崖前说,二少爷的马车坠崖了……”
碧落向后踉跄了一下,手中的小呆顿时掉在地上,但这次它一点抱怨都没有,像是知道碧落的心情很受伤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后又来到碧落的脚边将脑袋搭在碧落的脚背上。
“二哥的马车,坠崖了……”碧落重复着,她没想到老天竟然连秦天歌的尸体都收走了,让碧落连为秦天歌做最后一件事的机会都不给!
“都是我不好,连一辆马车都追不上!”
秦天漠懊恼地自责,明月则劝慰他说:“这不是你的错。回来的路上,我研究过那马车的痕迹,进入密林之后的痕迹比之前的要深很多,而且那密林诡异,马车却毫无阻拦地一路驶到了断崖边,很显然当时马车上有人在操控马,只不过天黑林密,三少爷没能看见。”
听明月这样分析,碧落忙收起悲伤的情绪,“这么说,是有人故意要把秦天歌的尸身坠落悬崖,故意让我们无法将他带回大祁安葬?”
明月点点头。
“可那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一面派人要刺杀我们,一面又让人毁了秦天歌的尸身……”碧落百思不得其解。
“这还不简单,毁了秦天歌的尸身,是为了毁灭证据,!”狂刀这时候走过来插话道,大家全都不解地看向他。
“皇上若是被那群黑衣人刺杀,大臣们肯定会着手调查是谁人所为。倘若留着秦天歌的尸体在这里,定会将怀疑的目标锁定九王爷,他的阴谋就会暴露!只要让秦天歌的尸体消失掉,九王爷就可以和整件事推脱的干干净净,不会有人怀疑他是因为秦天歌被杀一事,怕皇上回京后责难他,于是对皇上起了杀意。到时候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登基为王,不会受世人的指责与议论。”狂刀把凤莲澈要杀皇上的动机,还有处理掉秦天歌尸体的目的分析的很透彻。
尽管分析的很有道理,但碧落仍不相信这件事是凤莲澈所为。
“本宫倒是不认同狂刀的说法,让秦天歌的尸体消失正是敌人的高明之处。他们既然要冒充是九王爷的暗卫,除了在暗器上刻莲花的标记外,处理掉秦天歌的尸身也是他们让我们将怀疑的目标锁定九王爷的一种手段。因为对方料定我们会像狂刀分析的那样,去想这件事,去认定这一切都是九王爷所为。狂刀,你敢不敢和本宫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在这背后操控一切的主使者。若真是九王爷所为,本宫就输了,自愿答应你一个要求;而若不是九王爷所为,狂刀你便要答应本宫一个要求,赌不赌?”
“赌!”狂刀毫不犹豫地答。
“那好,从现在开始,你要一切听我的安排,等我们到达京城后,真相便可揭晓!”
碧落抬头看了眼那依旧盘旋在山谷上空的老鹰,思索地眯起了眼睛。
那些刺客一定没有走太远,他们还会再次出手的。
“要不要我把那鹰射下来?”秦天漠张开弓问,碧落抓住他的手臂停下他的动作道:“不用了,留着它给我们的敌人传信号,我们才好将计就计。”
碧落从山谷中抓起一把土放在一块帕子里,小心地系好后放进了龙舆中的一个罐子中,并向所有人交代说,今日秦天歌尸身坠崖一事所有人都必须守口如瓶,至于那个罐子被碧落说成里面装着秦天歌的骨灰。
无论对方是谁,碧落都认为他一定是凤夜澜和凤莲澈的敌人,凤夜澜误杀秦天歌错在前,如果再没有将秦天歌的尸体带回来,到时候凤莲澈一定会很难过。
碧落不想再看见凤莲澈和凤夜澜两兄弟误会,所以她会尽一切努力去找出这件事的真相。
坐在龙舆内的碧落暗自庆幸,伊凡让凤夜澜昏睡着,若不然凤夜澜看到今日发生的这些事,一定会非常忧心。敌人的目的绝不是要刺杀凤夜澜这么简单,既然要栽赃嫁祸给九王爷,那九王爷就势必会卷入这件事情里,凤夜澜不但不会怀疑凤莲澈,反而会担心凤莲澈的安危。
马车穿过夜雾笼罩的山谷时,已经是三更天了,到达町城的时候城门都还没打开,碧落命令众人就地休息,天一亮就进城。
距离伊凡第一次给凤夜澜施针已经过了六日,碧落深思熟虑后,让伊凡为凤夜澜再次施针,她担心以凤夜澜的性子,若是醒了过来怕是会阻止碧落做这么危险的事。于是凤夜澜在第二次施针后,又将昏睡七日。
“碧落不必内疚,其实这样昏睡对皇上目前的身体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伊凡安慰碧落,“皇上重伤未愈,若是醒过来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