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对自己有情,又岂会把表妹的孩子如珠如宝的痛着?
霍夫人想到这里,心就裂裂的痛,这些年的夫妻情份因着霍风香,是越来越薄。
看到了霍夫人过来,霍风香规规矩矩的行礼:“娘。”
厌恶极了被她称呼为‘娘’,霍夫人勉强收住烦乱的情绪,脸色一如平常的严肃:“十五去上香,你一起去。”压了压胸口的怒气,才再补充到:“贺夫人也会去。”
闻言,霍风香惊喜极了,两颊升起红云,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谢谢娘。恁”
霍夫人面色无波:“一切就要看你自己造化了,如若还不能如你心愿,你年龄也大了,不能再蹉跎青春了。”
霍风香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十分生气,但到底是不敢造次,委委屈屈的叫到:“娘。”
心如刀割,不想再受罪,霍夫人退了出去荡。
留下霍风香气不平,还以为会免了再跪祠堂。
但一想到十五上香,又忍不住的欢喜。
对这次挨罚,也就淡了些怨气。再说了,反正事情已经做成了,免了后顾之忧。
霍玉狼那么震怒,肯定是因为杜芸娘那夜失了清白,坏了名声。
想到这里,忍不住抿嘴笑了,扫清了碍脚石,跪几天也值了。
霍玉狼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心烦意乱得厉害。
若是按一劳永逸来说,娘的建议最为稳妥,把人送得远远的,再好不过。
留在云城,总归是埋下了隐患。
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先看看再说吧。
叫人过来,把庄子又加了几处暗卫,固若金汤。
十五那天霍玉狼一路亲自护送府里女眷去上香,果然见着了贺连城,他瘦了一些,两眼血红。
贺母脸色也很是憔悴,明明同霍夫人一样的年纪,看起来却老了十来岁的感觉。
霍玉狼其实挺能理解的,有个那么能作的儿子,肯定日子过得不舒心。
贺连城走过来拱了拱手:“霍兄,可有留意到芸娘的消息?”
就知道还没死心!霍玉狼面色如常:“不曾。”
贺连城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等本公子查出来,我弄不死他,!”
霍玉狼看着面前的菩萨,心静若水。
最不平静的莫过于霍风香,十分的激动,原本以为今年只能见到贺母,不曾想还见到了心上人。
真是意外之喜。
目光盈盈相看,再也舍不得离开,含情脉脉:“贺大哥。”
霍夫人非常严厉的看了霍风香一眼,暗含警告,心里憋着火,下作东西,在菩萨面前呢,丢人现眼!假冒的就是假冒的,骨子里就没有霍家的清高自重!跟她娘一样一脸狐媚子!亏她九泉下安心!
贺连城不应,霍风香幽怨极了,在霍夫人越渐严厉的目光中,只得不甘心的垂下了头去。
眼角余光去忍不住频频看上贺母,在以往她对自己最是喜爱,常拉着手一顿好夸。
贺母专心拜佛目不斜视,如今儿子为那杜芸娘越来越走火入魔,一句规劝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特别是近来,族里已经有几拨人过来同自己明里暗里说过这个问题了,他们不敢当面指责连城,可端着架子为难自己却是毫不客气,里里外外没少受气。
可有什么用,再苦口磨心的话,连城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现在贺母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不该退婚。如若当年顾着点连城的话,不是非要把婚事退了,也就没今日的苦果了。
现在连城当了贺家的掌权人,贺母却一点都不开心。
权利得来那么不易,付出那么多痛苦,差点就死于非命。
导致连城性格大变,现在处事手断果决狠辣,而且毫不留情面。
把族里许多人都给得罪光了,闹得好不安生。
因着那杜芸娘,又成了大家的笑谈。
当娘的急得嘴里都起泡了,可又毫无办法。
他左右不听,若是逼急了,十天半月连人影都找不着了。
贺母觉得没一日顺心,更煎熬的是现在父子不合。
贺老爷对儿子左右看不顺眼,常常被他的行事气得胡子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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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对贺母,总是摆脸色。
又是委屈又是着急,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只能求菩萨保佑,早日安生。
贺母现在只想过安稳些的日子,即使儿子真把杜芸娘娶回来,也认命了。
不想再挣扎了,以往多次为他做主,可到现在却闹得家宅不宁。
恭恭敬敬的朝救苦救难的菩萨许下心愿后,连连磕了九个头才起来,可能连日睡不安稳,一站起来只觉眼前一黑,身子摇晃不稳。
一直注意着贺母一举一动的霍风香,心里一阵大喜,立即站起身来扶住了。
贺母等眼前的那阵眼冒金星过去之后,说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