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胸口胀痛至极,恼恨贺连城说话太伤人,气得手都直哆索:“我就是去找玉郎了,又与你何干!”
贺连城脸色几变后,挂上一脸的嘲讽:“是啊,你杜芸娘要如此下贱,能与我何干!”
语气中的低视和看扁,万分的伤人。
特别是眼神,就像是看着世上最脏的东西一样,那么嫌弃。
芸娘心里难受至极,就像是被人在左胸口捅了一刀一样,闷闷的痛熹。
虽然,以往也不是没有被人笑话过,可到底都是些街头巷毛的流言,没有当面被人这样毫不客气的讥笑过。
苍白着脸,深吸了几口气,缓缓转过身去,对贺连城眼不见心不烦,声音带着悲凉也带着难堪:“夜深了,怒不远送。”
贺连城其实话一出口,就已经后悔了。虽然恼怒,也不能说这样伤人的话选。
只是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看着芸娘在赶人,话里的疏离明显易见。
贺连城悔得肠子都青了,心口也闷闷的痛,难受得紧。
又拉不下脸来说软话,而且最气的莫过于芸娘对霍玉狼的用心。
心里明白,即使现在说了软话,也换不来她的真心相对。
贺连城一脸青红柳绿的拂袖而去。
回了郊区的院子,心里火烧火烧的,睡也睡不着。
一想到芸娘,就针扎般的痛。
特别是一想到她对霍玉狼的一片真心,心里那把炉火就越烧越旺。
实在是胸口闷得都透不过气来了,贺连城虎着脸,强行去床上把睡得正香的萧东阳拉起来,喝闷酒。
萧东阳生平最恨的事,就是美梦到一半时,被人叫起床。
要是在以往,早就发作了,好看的小说:。
可现在人在他人地盘上,也只得把到嘴的怒骂给吞了下去。
见着贺连城一脸菜色,猛然想到杜芸娘,一时心里乐开了花。
拿眼瞧着贺连城,暗自猜测他定是在杜芸娘那里碰了壁,才这个样子。
一时只觉得四肢舒爽极了。
大爷的,让你把小爷囚在这山荒野外,连个姑娘都看不到!
萧东阳喝了一口酒,故意哪壶不开偏提哪壶的笑问到:“贺兄这是怎么了?喝起闷酒来了。”
贺连城不答,却又猛灌了一大口。
萧东阳叹一声,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说到:“每次我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就去百香园,在那里总能消了郁气。”
难得引起了贺连城一丝注意,他语气消沉的问到:“那里有什么能解忧的?”
萧东阳眉飞色舞,好似又卧醉花丛了一样:“那里的姑娘,个个善解人意,就跟解语花一样,被她们劝慰着,什么天大的烦恼也能消了去。”
贺连城沉默了一会后,应到:“是么?”
一点心猿意马的神情都没有。
这让萧东阳倒是刮目相看。
要是贺连城跟霍玉狼一样,从未踏入过风月场所,倒还不会让萧东阳上心,因为没有领略那销.魂的美好,自是不贪恋那样蚀骨的滋味。
可是,这贺连城在云城谁人不知,他也是风月好手。否则也不会有当初的千金一掷为花魁赎身之事了。
可如今说起百香园来,竟然能不为所动——既然连一丝意动都没有。
难怪,他能一手掌握住贺家。年纪轻轻就做了贺家的家主。
萧东阳原本还想着,能去温柔乡里走一趟呢,看来是不行了。
罢了罢了,反正世间佳人千千万万,年年有花娇。
就留在这里,看贺连城这满面菜色,也是极好的,非常享受。
心里开了花,脸上却丝毫不露,反而兄弟情深的表情问到:“贺兄为何事烦心?”
芸娘就像一大块石头一样,压在贺连城心口已经许久许久了,若在平时他不一定开得了这个口,只是此时喝了些酒,又心中实在难受,一吐为快。
“东阳,你有喜欢到骨子里的女人么?就是那种你把她放在了心尖上,可是又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的女子,你用尽了手段,恩威并施的宠过她,冷过她,可到最后你还是拿她毫无办法,她就如雪中傲梅一样,不管你如何,它独自开放。”
这段话,越说到后来,贺连城的挫败越多。
对于芸娘,他已经把所有的手段都用上了,你冷着她,她无所谓,淡淡的;你宠着她,她也是那样,淡淡的,有时恼得都恨不能把她一把掐死算了,这样倒是省心了。
萧东阳原本是带了笑话之心,可见贺连城心事重重为情所困的样子,反而收了玩闹之心:“我有过的女子倒是数不清,宠过的也多,但这样放到心坎里的,还真没有。”
没有说出口的是,看贺连城这样憔悴和心烦,倒是庆幸没有,否则得多闹心。
贺连城听了,又是埋头喝闷酒,。
萧东阳虽然近来,对贺连城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