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这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实在是被那一千两的冤枉债务给震撼了。
桌子上的菜很随意,简简单单的家常菜。
但是,只有一个青菜贺连城吃了,其它的他动一筷子后就再也没有夹过。
因为实在太咸了栎。
刚吃了饭,芸娘正在洗碗时,隔壁的段铁手夫妇过来了。
那胡星兰笑得跟一朵怒放的春花一样,灿烂极了,手上还提了一篮子鸡蛋。
把鸡蛋放到桌上后,动作非常麻利的把芸娘手里的抹布拿过去,自顾自的洗起碗来讣。
边洗边低声说到:“芸娘,你夫君真俊。”
芸娘特崩溃,闷声说到:“他不是我夫君。”
胡星兰洗碗的手停顿了一下手,非常意外的样子:“啊?你们还没有成亲么?当年他来的时候都说你们早就订亲了……”
芸娘愤愤然的往贺连城的方向看了一眼,是,当年是早就订亲了,可后来不是毁婚了么?这人,话怎么不说清楚!!!
胡星兰苦口磨心:“芸娘,一看那贺公子就是个靠得住的,条件那么好,对你亦有心,你要好好把握才是,其他书友正在看:。世间好男子,从来都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的……”
“当年他过来时,可是在你这屋子里住了好些时候才走,你铁手哥说是来这边做大事。你也知道我们这小地方……依我看,他纯是因为这里是你从小生活的地方,他才花这个心思。”
“他比你还大几岁,你也不小了,即使他有些地方做得不对,你也别在较真。世间最难得的,就是好情郎……”
听着胡星兰的滔滔不绝,芸娘再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那字里行间,把贺连城简直就是当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一样供起来了,若敢说他一个字不好,只怕跟捅马蜂窝无异了。
不得不感叹,那一千两银子的效用简直就是太大了。
贺连城是挺好,可是究竟是已经错过了。
现在一心一意只有玉郎。
胡星兰还在口若悬河,芸娘望而兴叹。
见她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她是个厉害的。
就是没有想到,会如此厉害。
甘拜下风。
胡星兰说完了贺连城后,摧心置腹的说起她自己的苦恼来了:“芸娘,你比我见世面多了,你给我拿拿主意,你说我要不要给铁手纳个妾?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这肚子都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动静,看来是没指望了。”
“尽管我再不愿意,可是铁手代代单传,不能让他绝后。族里的那些老家伙,已经找铁手说过好多次了,每次见了我也是没个好脸色,只差没当面指着我鼻子骂是不下蛋的母鸡了。”
“我心里也委屈,当年若不是……我现在的娃都能上学堂了。我是真的怨气难平,当年的话是说得不好听了些,气头上那话不自禁的就尖酸了,可是我真没有想过,不养老。”
“否则她那么长时间的药都吃了,家里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我要真有那个心,早在刚开始不给她抓药,熬药吃不就得了……”
“这些年我心里苦啊,那些长舌妇,总是背后里说我心狠,说我逼死了家婆。。芸娘,你说我满腹的委屈跟谁说去?”
“昨天族长家的九太太又找我了,说我再多的怨和不甘,也断不能让铁手没后。话里话外,就是要纳妾。连人都给我选好了,是九太太远房的一家亲戚,因着家穷一直未说着好的亲事,这次同意为妾就一个条件,说是要把家里年幼的弟弟带在身边,抚养成人。”
“芸娘,我怎么心里就这么没底呢。那九太太我一尚都不喜,她是个心计最多的,又一身妖里妖气的。而且她平常都是不搭理我的,一向狗眼看人低。也不知怎的突然就那么热心起来了,而且她说的亲事因着我不应话,都拖了两年有余了,可那边硬是没有应其它家的人说亲,好像就认定了我家铁手一样。”
“她说的那亲戚我偷偷的去看过了,长得水灵灵的,挺端正,也干得一手好活,我看她倒也是个能吃苦耐劳的。她弟弟年方八岁,听村子里的人说,很是聪明好学。可我还是心里没底,芸娘,你给我拿拿主意。”
芸娘听了,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种主意要是一个没拿好,以后非被背后骂得喇叭开花不可。
有心想推,想四两拔千斤的应付过去,可是看胡星兰那样子,又不忍心。
想了想,叹了一声问到:“你跟铁手商量过没有?”
胡星兰的脸色暗了几分:“我没跟他说过,可是这事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在我面前一字没提,其他书友正在看:。”
听了这话,芸娘心里倒是明了几分,神色认真的说到:“依我看,这门亲事铁手的意思是一切定夺于你的意见。你要愿意,他会应话。你要不喜,他肯定不会同意。”
“那九太太之所以热衷于同你说这门亲事,恕我直言,定是看上了你家日子宽余。你不也说了那是她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