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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无颜的手,凉冰冰的,如蛇一样滑在宋东离的脸上:“这张脸,本姑娘能给了你,也能毁去!你信不信,我立即就让你变回原来的样子?”
这话,如五雷轰顶一样,在宋东离的脑海中炸开,强烈的恐惧,让她失声到:“不要!”
有了这张脸,才有这些年的幸福日子,如果没有了这张脸……宋东离想都不敢想,那会是怎样的生活。
她害怕极了,苦苦哀求:“求求你,不要……”
钟无颜冷着脸,看着宋东离,当年给她换脸时,和唐初九的脸相差无几,可是这些年过去,二人若站在一起,也只能算是眉目间较相似,两人身上的韵味,相差甚远。
可能和唐初九生子有关,宋东离这些年的养尊处优,要丰腴一些,而且保养得宜,脸色红润,但眉目间阴郁,显然是一直有忧结在心。
唐初九因着给玉郎换血,脸色要苍白得多,人也要瘦一些,不过,因着阿佛,做了娘亲,身上一看就是妇人的味道,做了娘亲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而且她心情开郎,眉目舒展。
所以,二人四年的分开,时光让二人之间,有了很大的改变。
二人若站在一起,窄一看长得很相像,可是仔细看,却能区分出不同来。
更何况二人在骨子里,就是不同,尽管这些年,宋东离刻意模仿唐初九,可到底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若不是宋兰君身上有情蛊,以及宋东离以前和唐初九一起长大,对她知根知底,宋兰君早就该发现其中的不同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看着宋东离现在被宋兰君捧在手心里当宝,钟无颜心中的滋味有些五味杂陈。
以前对唐初九还感觉没有什么,可是她救了玉郎的命,以及这几年的相处,又是一手夺去了她的幸福,所以无形中,钟无颜对唐初九就是愧疚,感激之情。
再加上对阿佛的亲如母子,所以现在钟无颜看着宋东离的幸福,觉得十分的不顺眼。
若是按以前不管不顾的性子,还真是想把她变回原样。
钟无颜眼里的寒光,吓得宋东离心里砰砰直跳,就怕眼前的幸福消失不见。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求你了,求你了……”
钟无颜捏着宋东离的嘴,往她嘴里喂了一红色的药丸,再往她后背一拍,那药丸就进了她的肚子里。
宋东离吓得脸都白了,手使命的往嘴里去抠,想把药吐出来,可惜没用。十分害怕,又十分的生气:“你给我吃了什么?”
钟无颜阴森森的到:“毒药!”
这二字,如利箭一般,宋东离面如死灰:“你想……怎么样?”
钟无颜居高临下,面上如修罗:“臣相府抓了一个猎户,本姑娘只得借你一用了。”
“只要我能做到,我什么都愿意……”宋东离这可真是肺腑之言,只要钟无颜不要毁掉她眼前的幸福,做什么都愿意。
钟无颜冷哼了一声,量宋东离也不敢不从。
从西院退去后,钟无颜去了臣相府的后门,敲门。
虽然经历了一场打斗,也多人受伤,可是早就恢复如初,不过采买管事的,因着腿上中了霍玉狼的箭,现在卧病在床。
换了一批人,开门见着钟无颜是一身小妇人的打扮,但又是在天黑时分敲的门,有些狐疑的问到:“小娘子,不知有什么事?”
钟无颜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我家当家的,说来给贵府送山货,可一直不见回来,故特来问问。”
开门之人心里大惊,霍玉狼在这里大闹一场,后来送去了密室,之后就不知晓了,但柳管家吩咐了,此事不得声张,于是说到:“小娘子,我只是一看门之人,不是很清楚,不如这样,小娘子进来略坐坐,我去给问问,有了消息再回话给小娘子,这样可成?”
钟无颜无所畏惧,一脚跨了进去:“那就有劳了。”
开门之人赶紧把此事报告给了柳管家,说是那杜大家当的猎户的小娘子寻了过来。
柳管家暗道,那正好,倒是省事了,赶紧去报告宋兰君。
宋兰君正在西院,见宋东离脸色苍白,直皱眉:“娘子,怎的了?可是身子不适?”
宋东离面如死灰,钟无颜走后,心烦意乱,感觉十分的绝望,见着宋兰君过来,紧紧的抱住了他:“夫君,我突然感觉心里慌慌的……”
确实心慌,钟无颜就如她的恶梦一样。
宋兰君温柔似水的拿帕子擦去宋东离额头上的冷汗:“怎的没让张大夫过来看看?”
宋东离刚想要说话,柳管家就来了。
宋兰君知晓,定是有急事,柳管家才会来报,否则他一向都是个知轻重的,柔声跟宋东离说到:“我让张大夫过来瞧瞧,有紧急公务,处理完了就过来,好看的小说:。”
宋东离没办法,只得看着宋兰君离去,其实很想他留下,因为心里真的十分害怕,需要他的怀抱和陪伴。
却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