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好胸有成竹到:“自有妙计。反正那唐初九,如今在东清国,已经是已死之人。”
南君非的眸子,变成了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看着墙上的丹青久久不作声。
墙上那丹青,是一处小院子,院中有山,有水,有花,有树,有凉亭,亭子上停有鸟儿成双,亭子中有石桌,桌旁条石凳,桌上有琴,唯独未见人。
南君非道:“长好,夜已深,回去吧。”
长好念念不舍:“师傅……琬”
南君非道:“回吧。”
长好一步三回头,到底是回了行宫。
临走前,带走了南君非画的那幅美人图藤。
南君非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后,执笔,再画美人。
画得非常认真,纸上美人与真人一般大小。
一颦一笑,无不动人。
画完后,凝视着画中的美人,南君非怔怔失神。
许久后,才轻掩上画纸,南君非打开门,出了府,去了‘风月阁’。
‘风月阁’在南诏国并不算上等的花楼,勉强只算得上尚可。
那里的姑娘姿色平平,与‘第一楼’比起来,可以说是云泥之差。自然,价格差的也就不只是一星半点。
南君非不差钱,却独进了‘风月阁’。
老鸨一生阅恩客无数,火眼金晶,一眼就看出了南君非的非凡,笑得跟朵怒放的菊花似的迎了上去:“呦,爷……”
南君非直接简明扼要的说到:“要楼里弹琴最好的姑娘。”
老鸨非常有眼色的:“爷,请跟老身来。”
把南君非带进了如意姑娘的闺阁里。
南君非递了张千两银票过去,老鸨喜上眉梢,笑得合不拢嘴的退下。关门时,打着手势,让姑意姑娘好生侍候。这可是贵客。
如意姑娘也是眼前一亮,娇声到:“爷,想听什么曲子?”
南君非走到窗前,把窗户推开:“《高山流水》可会弹?”
姑意姑娘媚眼如丝:“奴家会,好看的小说:。”
南君非到:“弹。”
如意姑娘弹了一夜的《高山流水》。
而南君非,却一手执酒杯,站在大开的窗前,凝视着远方。
待到天明时,南君非才带了七分酒意的离去。
这是如意姑娘此生接到最尊贵的客人,却也是最特别的客人。
其它客人来阁里,只恨***苦短,夜不够长,总是不把人折腾到死去活来精皮力尽不罢休。
可这客人,未曾有半分的动手动脚,在赞了句“弹得不错”之后,出手非常阔绰的给出百两银票打赏后,离去。
如意姑娘欢天喜地的把银票收到了怀里,走去窗前,放眼望去……景致算不得上好。因着在阁里并不是头牌,所以,分到的闺房风景并不怎么样。
唯一出彩的,就是那隐约可见的‘行宫’,金壁辉煌,就连夜里,也是一片灯火通明。
随着天色越来越亮,‘行宫’里的灯,也一一熄灭。
安雅公主起床用过早膳后,贴身奴婢过来,到:“唐姑娘在院子里赏花。”
慢条斯理的漱过口后,安雅公主道:“春日花色正好,本宫也去看看花娇。”
昨天傍晚时的那场大雨,摧残了不少怒放的春花,虽然园丁已经打理过了,但还是看得出被肆虐过的痕迹,很多花都有些往一旁倾斜,被昨天的大风吹的。
但丝毫不影响它们的美丽。
今天阳光灿烂,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因是五月天,没有了狂风暴雨,气温回升,大家都换上了轻盈的春衫。
初九穿了身淡绿的衣裳,独坐在亭中。
看着衣裳上的花,笑得两眼弯弯。整个人看上去,如百花中的最美。
这衣服原本是没有花的,可是古清辰看过之后,提笔沾红,围着裙摆画了大大小小数朵花。
画完后,古清辰赞了声‘好看’后,才去办事。也不知道赞的是人,还是花。
留下唐初九,看着裙摆的花朵,笑意盈盈,越看越爱,爱裙子,也爱古清辰的手巧。
坐在凉亭没多久,花朵引来了两只蜜蜂,‘嗡嗡嗡’的叫着来采蜂蜜。
唐初九坐着一动也不动,笑看蜜蜂停在裙子下摆的花朵上,好一会后,见没有蜂蜜可采,才拍着翅膀离去。
安雅公主走过来,连连称奇:“初九,你这在哪买的衣?漂亮又别致,这花开得真好,连蜂蜜都引了来。”
唐初九脸起娇羞:“我也不知道是在哪买的。”
这衣,是古清辰送的。
安雅公主一语中的:“古将军送的?”
唐初九脸起满天红霞的点头,轻声到:“嗯。”
那抹娇红,让安雅公主看得心里涩涩的,泛着酸:“初九,真羡慕你和古将军的两情相悦。”
唐初九浅笑。
安雅公主下一句,带了些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