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滔天,门下食客三千,当今臣相的女人,竟然卖身为妾!!!
宋兰君生出一股闷气,来势凶猛,横冲直闯,却又没有出路,憋得难受极了,脸上带了暴戾十分,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唐初九心里也不痛快,怎么都没有想到宋兰君在那么绝情之后,还能如此云淡风轻的问出:‘初九,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来?’羯!
那些入骨的痛,那些滔天的恨,那些绝望中的挣扎,那些无助的煎熬,难道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么?在他亲手狠心的打掉腹中的胎儿后,还要怎么回去?!再也回不去了!!!
要怎么回去?!拿什么回去!孩子,再也回不来了!累!
整个上午,唐初九都不好过,过去那些痛苦的回忆,如藤萝绕树般紧紧纠缠,让人透不过气来,心里闷闷的痛,做什么都没了心思。
拉牛牛会道的张罗着,也不会影响生意。
待到两桶豆浆一卖完,唐初九长吐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色后,拿上东西,准备回竹院。
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宋兰君他,竟然还在。
宋兰君在原地守着并没有离开半步,见着唐出九从店里出来,截了她的去路,有些咬牙切齿的问:“初九,你卖身给了谁?!”
这语气,就像是被戴了绿帽子的夫君,在质问捉奸在床的奸夫淫妇,那么屈辱,那么火大,那么杀气冲天。
唐初九郁郁寡欢的心情,忽的就放晴了,略偏着头,水眸轻眯,下巴微微抬高,眼中有一股子凌然的傲气,看着宋兰君,冷声轻吐:“与你何干?!!”如今,你凭什么?你以为,你还是我头顶上的那片天么?!
“初九,不要闹了,我给你赎身!!!”这是宋兰君做出的决定,而且认为这个决定势在必行,因为他无法忍受唐初九卖身为妾,其他书友正在看:!!!这是一种耻辱。
唐初九轻启红唇,却是一字一顿:“宋兰君,你听好,我不稀罕!不需要!”
在最绝望,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你冷眼袖手旁观,现在,不觉得可笑么?!还是因为自尊心在作祟,不能忍受你的女人,为了几个钱,委身于他人榻侧?
宋兰君抬手压了压眉心,这是他一向隐忍时的习惯:“初九,跟我回去。”
唐初九干脆利落的转身,大步离去!以行动告诉宋兰君,对他的不屑。
宋兰君快步追了上前,声音压得很低,带了恼怒:“初九,当年负了你,我已经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想卖身一辈子给人做典妾么?好女不侍二夫!这最起码的女德你应该知道!”
唐初九心被刺得生痛,猛的收步,转身,冷笑到:“真是对不起,我就是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又没上过一天学堂!我所有的时间,都是拿来去江边浣纱了。浣纱所得的工钱,都肉包子打狗了!”还有去无回!!!
自从上位之后,所有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巴结,讨好,还从来没有人如此不客气,这让宋兰君脸色不豫极了:“初九,你何时变成这样了?你以前……”以前不是这样的。
唐初九心里的那股压制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冲天·怒火,熊熊燃烧:“以前!你也知道是以前!宋兰君,今非昔比,早就物是人非!我,再也不会傻得像以前那般,以你为天!你,在我心里,早就死了!死了!!死了!!!!”
从不曾想过,会从唐初九嘴里听到这般绝决的话,宋兰君脚色血色退了九分,惨白如纸,脚下竟然一个踉跄:“初九……”
唐初九直视着宋兰君的眼,清清楚楚:“以后,请叫我唐姑娘!我和你,不熟!!!”早就形同陌路,做了那最熟悉的陌生人!
宋兰君不敢置信:“初九,你明明在月下承诺过的,此生,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唐初九气得肺都要炸了,做人怎么可以如此无耻:“宋兰君,那你可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你说,一生一世,永不分离!你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你说,儿孙满堂,慢慢变老!你说,十里红妆,娶我做你的妻!宋兰君,你能把承诺变成谎言,我为什么不能让承诺成空!”
宋兰君惊世容颜上,现出痛苦万分,道:“不是的,初九,不是的。”
唐初九恨得双目都喷出了火来:“不是什么?!没有什么?!你没有弃我不顾怀抱她人么?你没有十里红妆另娶她人么?你没有打掉我的孩子,隔天就送我去东离寺出家么?”&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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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兰君,你说,哪一桩,哪一件,你没有做过?!那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么就下得了手?!你就不会良心难安吗?你就不会夜里做恶梦吗?”说到孩子,唐初九的声音带了不可抑制的痛,眼里也迅速的聚起了泪花。
句句质问,字字诛心,宋兰君哑口无言,这些,确实是每一桩每一件都是事实,只是:“初九,你相信我,我从没有忘记过我说过的话。初九,没了孩子,我也很伤心。初九,我……我真的是情不得已。”
不想再听这种睁眼说瞎话,不想再听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