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罪,大家不仅不在意这件事,反倒让不少人对端木奇的恩泽感恩戴德,好看的小说:。
这事便就揭过去了。
但在有些人心里,这事却还没完。
齐娉婷午时后,便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约她在醉云楼二楼第三间房相见。
虽然信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也没有署名,但齐娉婷拿到信的瞬间,情绪还是受到了波动。
这上面的字迹,她太熟悉了。
曾经,也是这样遒劲有力的笔体给她抄过不少诗词,传达过不少爱意。
她一早便听说了秦家被放出来的消息,而且这几天便要收拾好行李,回绵州老家。
但秦家现在如何,与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齐娉婷坐在院中石椅上,低着头思索该不该去。
毕竟,他们之间曾经拥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岁月。这一次秦鹏回绵州老家,秦家只怕不复重用,京城离绵州山高水远的,真是不知何时还会再见了。
想着,她到底有些心动,想过去见一见。
刚要起身,胃里一酸,她本能地扼住喉咙,忍住呕吐的***。
一名婆子飞快地跑了过来,将手中一件玫瑰红薄绒长披风为她系上,明显压低的声音中含着一线责备:“小姐,秋风最凉,您可要当心自己的身子!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肚子里孩子着想。”
齐娉婷眉头一皱,四下看了一看。
婆子叹口气道:“现在没有小姐的吩咐,没人敢靠近这个院子。可小姐想过了吗?这事情将来总是瞒不住的。”
齐娉婷面上一暗,握住她苍老的手,低唤一声:“奶娘,多谢你了。”
月奶娘揉了揉眼睛道:“小姐别说这话,你是我一手奶大的,说句不合规矩的话,就跟我自己孩子一样。但这事,老奴还是劝小姐和夫人实说了吧。”
齐娉婷回到齐府后,便发现自己有孕了。
才三个多月,又穿着秋衫,并不明显。
她有意相瞒,所以除了这个贴身奶娘外,就连齐尚书夫妇也蒙在鼓里,更别提官寒派来保护她的暗卫了,那些大男人离内院远,更是不知情。
月奶娘低头看着齐娉婷的肚子,眸光中划过不忍。
如果不是小姐以下跪相求,她真的就要报给齐夫人了。
可多瞒一天,她便多心慌一天。
“没事,等大一些再说。奶娘,我知道你对婷儿最好了。这事但凡泄漏一个字,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必定保不住。”齐娉婷一咬牙,便要再次跪下来。
月奶娘赶紧扶住她,轻叹一声。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官寒的,但传出去的话,都会以为是太子的。
就算不是太子的,以防万一,也绝没有人会叫她将这个孩子留下来,包括最疼她的齐夫人,也必定会下狠心除掉这块肉。
所以,她不敢说。
月奶娘也深知这个理,不忍心之余,也只能帮她藏着掖着,。
齐娉婷最终还是去了醉云楼。
二楼第三间包厢内,身材削瘦的男子坐在桌边,华服掩不住他脸上的疲态,俊朗的五官如蒙上一层尘雾。
齐娉婷进来后,掩上房门。
她打量着眼前的秦鹏,男人下巴上生满胡须,已然好多天没有修剪了。
“婷儿。”秦鹏立时站了起来。
“什么时候动身?”齐娉婷开门见山地问道。
“明天。”秦鹏如实回答,看着面前的女子,虽然嫁给太子做过侧妃,但脸颊却越发地光滑润白,养得比从前还要好了。
“哦,保重,明天我就不去送了。”齐娉婷淡淡说道。
秦鹏从座位上跃起,行到她身边,眸光深沉无比:“婷儿,你已经和太子府没有关系了,难道你不嫁人了吗?跟我回绵州好吗?我们隐居起来,谁也找不到我们。”
说着,他的眼中沁出几丝期待。
齐娉婷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夫人今天才被流放出去的,你居然没有半点伤心吗?”
秦鹏一愣,沉声道:“她已经不是我夫人了,我也从没当过她是我夫人,只是责任罢了。既然她要给我们秦家抹黑,我何必为她伤心?难道,你还放不下这件事?你知道的,我心中只有你。”
齐娉婷摇了摇头道:“她其实也是想救你们。”
秦鹏皱了眉头,说道:“等她流放到边境时,我会找人将她买下来,但让我再娶她,那是不可能的。我对她本就无感情。婷儿,你跟我走吧,反正你也嫁不出去了。”
齐娉婷退后了几步,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几分疏离:“秦鹏,我来见你,只是想与你道别。我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你多加保重,我走了。”
她转身去拉房门。
秦鹏的眼光一时间变得无比痛苦,飞身上来便要拦她。
手还没有挨到她的衣服,“刷刷刷刷”,冷兵器破空的声音在眼前响起,如果他不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