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末,天空便披上了黑幕,温阳府的大街小巷都沉浸在夜色之中,稀稀寥寥的灯火散落各地。。
蔡同兵是温阳府的知府,住在知府后院,与哲王府只有数墙之隔。
落云曦领着无肠及几个丫环行走在通向府外的幽静小道上。
从她起来后便没有看到端木奇了,问君澜风,他解释说端木奇军中有事,不能久呆,见自己在这里,便放心地离开了。
落云曦可不信攴。
最大的可能就是君澜风将端木奇给赶走了,这事又不是第一次了。上回在皇宫,端木奇从军营中偷跑出来,和自己才见上一面,话还没说几句,就被这男人三言两语的威胁给撵了回去,生怕自己被抢走了一样。
唉,这男人……占有欲比她还强。
落云曦想着,嘴角却勾上一抹甜甜的笑容妪。
端木哲就站在大门外,看着走来的女子,以及那脸庞上许久没有看到过的纯净的笑意,心脏立刻抽搐般的紧了一紧。
他永远都不能忘记昨晚的事情,那件事,有如一把锋利的尖刀,深深地扎在他的心口,以至于他说话都刻薄起来。
“曦儿,我没想到你竟然这样不洁身自好!”
男人盯紧了落云曦,拳头收起,脸部肌肉有着不受控制的扭曲。
听了他的话,无肠、春柳、丁家姐妹都是勃然大怒。
在这时代,未出阁的女子最忌讳的就是名誉受损,而端木哲当着他身后一众侍卫的面说自家小姐品行不好,岂不是惹人笑话?
落云曦淡淡扫了他一眼,却是从容以对。
“那是我认定的人,不管生死,我都将与他相随,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她缓缓启齿,并不在乎那些人异样的眼光,转身,朝知府走去。
知府大门敞开,两名家将打扮的人垂立两侧,毕恭毕敬地迎接落云曦进内。
端木哲眯起眼,掩饰住受伤的眼神,一步一步跟了上去。
蔡同兵早已在大院子内搭起戏台,请来温阳府有名的戏班子在上面伊伊呀呀地唱,下面布起长条桌椅,摆上时新的瓜果茶点,叫了两个素袖女子在一旁服侍,倒也别有风味。
落云曦与端木哲自动保持了距离,与端木哲的座位隔了好几尺。
她对面,蔡博广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情,一名小厮正在给他的臂膀固定纱布。
“蔡公子的手臂可好些了?”端木哲第一个询问总裁他是偏执狂全文阅读,。
自他来温阳府后,蔡同兵给了他不少帮助,所以对这件事,他还是蛮上心的。
“犬子的折臂已经接起来了,虽然能动弹,但这几天最好还是静养,不要碰它们,想来没有大事。”
蔡同兵提起此事便十分心疼,看了落云曦一眼,叹息了一声说道:“也怪犬子那晚酒喝多了,冲撞到王妃。。”
他的话说得很含蓄。
这事是自己儿子的错,他心中清楚,所以怪不得落云曦。不仅怪不到她,心中还有对她的歉意。
连中山王身旁的九煞都出面了,可见这个哲王妃面子有多大!如果她真的追究起来,儿子哪还会有命在?
可是,到底是他宝贝心疼的儿子,到底是因为落云曦才受了这罪,叫他说几句软话,他也是不甘心的。
落云曦没有多说什么,捧起一旁的香茗,轻泯了几口,眼光投向戏台子上的表演。
台上,一个书生正拿着折扇唱着戏文,不远处站着一位带丫环的小姐,显然,这又是一出老掉牙的戏曲。
端木哲关心了几句,也掉头看起戏来。
两人间本就冷漠到无话可说了,四周的气氛一下陷入了寂静。
蔡同兵有些尴尬,便没话找话说:“王爷,不知道您和王妃打算何时拜堂呢?”
他不偏不倚,问到的话题正是端木哲一想起来便最痛恨的。
拜堂?还拜什么堂?女人都是别人的了,拜堂还有意思吗?
见端木哲的脸色一转眼便变得铁青难看,蔡同兵吓一跳,他莫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啪!”
瓷器碎裂的声音在静夜中格外清晰。
端木哲左手硬是将紧握的茶盅给捏碎,大手随之握成了拳头,不顾掌心还残留着边沿尖利的瓷片。
“王爷!”流光站得近,看得最清楚,惊呼一声扑上来去开他的手。
蔡同兵一时不知出何事了,惊吓得站了起来,一迭声地命令:“来人,快收拾残片!”
镇定下来,他才冲到端木哲跟前,满眼担忧地问:“王爷没事吧?有没有割到手?”
“能有什么事?”端木哲哼了一声,将拳头藏到了袖中,并不给别人看。
他一面瞥了眼落云曦。
落云曦丝毫没有慌乱,反而笑盈盈地说道:“一个茶盅而已,能出什么事?你们把哲王想得太羸弱了吧!”
其实端木哲心中也是这么想的,他还没有弱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