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君澜风低叹一声,道:“本王准备了十丈红锦,还从珍宝阁内取来一根飞凤簪,你拿去做嫁妆吧。”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红色的锦盒放在了房门前。
春柳和丁英、丁雯看得目瞪口呆。
落云曦气得脸色都发白了,她很想大叫一声“滚”,可却说不出一个字!从榻上翻下身来,她猛地拉开|房门,正对上君澜风那张俊朗沉着的脸庞辂。
地上果然摆着一方红色锦盒,正孤零零躺在男人靴旁。
落云曦弯腰拾起,看也不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使尽全身力气朝君澜风欠扁的脸上砸去。
“砰”的一声,正中他的额头,君澜风低呼一声,捂住额头娣。
不能骂人,落云曦自是丝毫也不解气,转身,将桌子上茶盏茶盅杯盘全部砸了出来,这才重重一声再次关上|门。
“小姐息怒,身子要紧!”
春柳几人慌忙跑过来跪下。
落云曦粗粗喘着气,坐在榻上,这才懊悔起来。
她这是发的哪门子脾气呢?
君澜风,本就与她无关了!那个男人不是喜欢杜晴烟吗?不是说她不懂事吗?她何必为了他一番话将自己给气着!
想着,身心立刻一阵通顺,哼了一声,躺到了床上,用被子裹起全身,竟然一会儿就呼呼睡了过去。
“中山王,你怎么能这样!”春柳气得泪水哗啦哗啦就涌了出来,“小姐身子本就不好,又中了毒,你怎么能这么待她!”
君澜风不语,转身出院,朝前厅而去。
这边的事,很快就传到前厅了。颜国公勃然大怒,看到君澜风劈头就问:“你竟然去恭贺曦儿了?!”
看着他咬牙切齿,磨拳擦掌的样子,君澜风并没放在心上,淡淡步到太师椅上坐下,自斟了一杯茶,解释道:“曦儿从昨晚开始就不理我,我知道她怪我,恨我,怨我没有保护好她。而她此时连话也不能说,就这样闷在心里,对身体才是不好。”
颜国公眉头一皱,怒色敛去,惊疑不定道:“那你是……”
“只是想让她发泄出来。”君澜风轻轻一笑,“好在,力气没有白费,那丫头睡过去了。”
颜国公、颜少都几人对视了一眼,纷纷无语。
“可是这样,也太令曦儿难受了吧!”颜一凡喃喃道。
“难受?”君澜风瞥了他一眼,“就是要让她知道难受,等她难受够了,就知道本王的好了。”
颜一凡嘴唇微动,不再说话。
落云曦睡饱了一觉,起床时已是傍晚,心思一片空明,身体也轻快多了。
但一想到君澜风,她的脸色便黑了下去。
如果他是想用这样的方法激将她,那么,抱歉,他用错了法子,!
她简便地梳妆后出房,春柳等人一直在房外候着,见状忙说:“小姐,您若再不醒,我们准备叫您了。晚饭开始了,您是去前厅用膳,还是就在房内用?”
平常落云曦都是和颜家一起在前厅用膳的,所以听她今天提到在不在房内用饭,落云曦不解地一挑眉。
春柳抿抿唇,终是说出原因来:“中山王没有离开,他也在前厅,奴婢真不懂,国公爷为何要留他用膳!”
落云曦冷冷一笑,以唇语问道:“今天那锦盒呢?”
春柳与她相处时间很长,对唇语也有了几分了解,立即回答道:“我们收着呢,不敢就扔。”
丁雯立即跑进偏房,将那装着飞凤簪的红锦盒递给她。
落云曦嘴角生出一抹冰冷的笑,把玩着锦盒,这盒子倒还结实,只摔碎了几个角,但里头的飞凤簪却碎成好几截。
半晌,她示意春柳去前厅,当然要去,为什么不去呢?
春柳打起灯笼,落云曦披上隔风的白狐披风,一路走向前厅。
远远便看到前厅内透出灯火,低低的说话声传了出来。
到得廊上,里头有人迎了出来。
“曦儿,你睡醒了?”颜一凡似笑非笑地问她,眼光瞥到她手中残破的红锦盒,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落云曦淡淡一勾唇,直接走进大厅。
宽大的前厅被四颗夜明珠照得雪亮,两旁象征性地点着几盏宫灯以作陪衬。
中间搁了张八仙桌,颜国公、君澜风等人围坐了一圈,眼光都看向落云曦。
落云曦进来后欲要行礼,被颜国公拦住:“不是说过了,虚礼都免了!”
落云曦点头坐下。
君澜风凤眸微眯,注视着她手中的锦盒。
颜国公等人也看到了,他们不由想起君澜风午后所说的贺礼,脸色微黑。
落云曦则旁若无人地拆开锦盒,取出其中的飞凤簪碎片细细观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少女久睡初醒,眸光透着慵懒,脸颊白里透红,娇俏美丽,墨发低垂,手中艳红色的发簪耀着炫目的光芒,如果